下午的时候,四月想着给明夷做一双小鞋,本来明夷的小鞋子不少,春桃就做了好几双穿不过来,但四月喜欢做这些小玩意儿,也闲不住,坐在明夷旁边做着绣活。
季嬷嬷在旁边看着四月道:“太太的手可真巧,老奴都比不上。”
四月笑了笑,手指上正绣着一个小虎头。
正在这时候外头进来个小丫头,看着四月脸色有些不定道:“太太,外头来了个人,说是您大哥,正在小厅站着的,说要见您。”
她又补了一句:“瞧着像是有些着急的样子。”
四月便忙道:“快叫我大哥进来。”
那丫头应着连忙出去传话了,没一会儿魏时云就匆匆掀开了帘子进来。
他看到四月正坐在椅子上,发饰端庄,姿态闲适,旁边守着两个婆子和丫头,旁边就是明夷的小床。
此刻明夷正咬着手指头睡着,屋子里也暖融融的,岁月静好。
魏时云本慌张的心里一下子就松了下来。
四月见魏时云身上还穿着官袍,显然是一下值就过来了这里。
她叫嬷嬷赶紧端凳子来让魏时云坐下,暗想着许是春桃回去对大哥说了什么。
这边魏时云一坐下,又看了眼四月,脸上欲言又止。
四月知道魏时云的意思,将屋子里的人都叫了出去,才对着魏时云问道:“大哥这么匆匆过来,可是有什么事情?”
魏时云这才惊疑不定的对四月道:“你怎么匆忙将春桃送回来了?可是你在顾府出了什么事?”
四月已多半猜出魏时云过来的目的,也不想瞒着,就道:“我前些天在顾府的确出了点事情,事情不小,但好在现在已过去了。”
“大哥你回去后,就叫春桃明日回来吧。”
魏时云点点头,又接着追问:“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大哥可有能帮上你的地方?”
四月笑了一下摇头:“大哥不必担心我,这事虽有些大,但也不好对大哥提起,不过是有心人想陷害我罢了。”
“再往后我有需要大哥帮忙的,自然去叫人找大哥帮忙的。”
魏时云这才彻底放心下来,凝神想了下,又对四月道:“昨日下午大理寺里审了个案子,我负责整理卷宗记录,却也是听的明明白白。”
“那女子还是顾府送来的,说是顾府的一个表亲,送过来是因为下猛药,企图毒害顾府三公子。”
“那时那女子是被顾府的管家给送来的,管家陈述的也清晰,说那女子嫉妒成性,被三公子拒了就怀恨在心,这才起了毒害的心思。”
“本来我也没想到与你有关系,只是昨日我看到居然还有长林在,又联想到春桃一回来就哭,就怕与你有关系,这才赶忙来问你。”
四月听了就看着魏时云道:“这件事的确与我有关系,那女子也的确给三公子下了药,却牵连到了我,也亏我夫君及时回来给我做了主。”
魏时云的脸色一变,就道:“难不成那女子加害在了你身上?”
四月点点头头:“比这要复杂些,说来话长,总之过去了也没必要再提起。”
说着四月又看着魏时云问:“那最后那女子怎么处置的?”
魏时云便皱眉道:“企图谋害朝廷命官,那女子当庭就被打了二十个板子,打完了背后都红了。”
“最后又忌讳那女子是顾府的表亲,但长林说一切按照规矩来,那女子就被衙役拖去大牢里关着了。”
说着魏时云看向四月:“那女子的身子看着有些弱,又被打了板子,这又是个大冬天,牢里面可没有火烤。”
“我估计那女子再留在牢里,大抵也活不了几天了。”
他又不解的看向四月:“我实在是想不通,那女子与既然是顾府的表亲,这么做可是下了死手了。”
“难不成三公子被那女子下药,现在性命堪忧?”
四月现在听魏时云说来也有些许唏嘘,想起之前南玲月说说笑笑的脸,一时如鲠在喉。
但她不同情她。
四月低声道:“三公子没出什么事情,但她想要害我,我差点被她害死了。”
魏时云听罢一惊,眉头立马深皱了起来。
他脸上出现了厌恶的表情:“那她的确该死。”
说着魏时云看向四月:“明天我去牢里见见她,打她两巴掌,也给你出出气。”
四月被魏时云突然出口的这话说的一愣,不由抬头看着魏时云一脸认真的表情,小时候被哥哥保护着的那种感觉忽然涌了上来。
但现在的四月已理智了许多。
她与魏时云中间隔了太多,她也曾为了她的另一个妹妹打了她啊。
四月笑了笑:“她已经得到了她应有的惩罚,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