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四月刚用完饭管家就笑着站在了四月的房门外。
四月见着管家微微一讶,连忙走过去问道:“管家何事?”
林管家脸上带着笑容,对着四月道:“昨儿府里得了一只凤头鹦鹉,早上问过大公子,大公子让我送到四月姑娘这儿来解解闷。”
听到是鹦鹉,四月的眼神不由看向了林管家那黑布遮盖起的鸟笼来。
林管家看四月有兴趣,笑了笑,提起鸟笼子,缓缓的掀开了黑布。
四月好奇的探头看过去,就见到一只圆胖雪白的的鹦鹉,那鹦鹉头上还有一撮粉色的毛发,瞧起来十分可爱。
她心里头喜爱,不由用指尖去碰鹦鹉的小嘴,哪想那鹦鹉却警觉得很,四月的指尖还没碰到它,它就机灵的挪开了位置。
羽书站在四月的身边,忍不住也看过去道:“好漂亮的鹦鹉。”
雪白的鹦鹉四月没有见过,又圆又胖的的确好看。
林管家见四月满意,笑了笑,将鹦笼交到四月手里道:“四月姑娘喜欢就好。”
“那我就先退下了。”
四月点点头,眼神也不曾离开过鹦鹉。
这时阿燕在一旁道:“四月姑娘,要不你给起个名字吧。”
四月就想了想,她也未去过学堂,只是见着鹦鹉雪白,犹如雪色一样,就道:“叫阿雪吧。”
阿雪听起来像是个女子的名字,羽书应和着:“这名儿好听。”
四月笑了笑,提着鹦笼去窗前,小声道:“听说鹦鹉会学人说话,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阿燕也是第一次见鹦鹉,听了四月的话,也有些好奇:“要不我们现在试试吧。”
以前大姑娘倒是养过一只鹦鹉,只不过不到一月顾如意就嫌它吵闹,拿去送给二房的姑娘了。
四月也不知道该怎么让鹦鹉说话,听到阿燕的话,不由转头问道:“怎么试?”
阿燕没见过,自然不知道,就看向了一边的羽书。
她们这些奴婢哪里见过鹦鹉,也摇摇头。
四月便小声喊着鹦鹉:“阿雪。”
“阿雪。”
里面的鹦鹉却只歪着头看着四月,对她的话完全不理会。
四月笑了笑,用手指想去摸它,这回它倒没躲她,乖乖歪着头任由四月去摸。
四月又让阿燕去拿了些谷物过来,将鹦笼挂在窗前,她趴在桌上拿着谷物去喂它。
四月每喂一次便叫一声阿雪,那鹦鹉倒灵性,没几次过后,只要四月喊了声阿雪,它便机灵的伸头过来。
虽说它还是一直没说话,但到底也有些乐趣。
屋子内因着有了只小鹦鹉,笑声多了些。
下午四月也睡不着,看向鹦鹉,见它吃饱了已经在打瞌睡,她才去春塌上靠着看上次没看完的话本子。
羽书过来替四月的额头擦药,那里已经不用白布缠着了,结痂的表皮脱落,留下一个浅浅的粉色印子。
羽书将药膏抹在那处,一边道:“听说这药珍贵的很,只要抹两天,疤痕一点都看不见了。”
“大公子对四月姑娘当真是在意。”
四月嗯了一声,未怎么在意。
羽书看了四月一眼,垂下眉头认真擦药,又好奇的问道:“四月姑娘怎么会碰到额头的?”
四月这才微微一愣,随即轻声道:“我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下去了。”
羽书的手一抖:“难怪我和阿燕来的时候,四月姑娘瞧着便不好。”
四月默默嗯了一声,脸上带着些伤感,却不愿再多说什么。
羽书见四月不想再多说的样子,也不再说话,认真擦着药。
擦完药,羽书拿着毯子盖在四月的身上,四月看了她一眼,阿燕出去了厨房,四月沉默一下,轻轻问道:“上次长青大哥来的事,是不是你同大公子说的。”
四月怀疑是羽书本也没什么道理,只是当时林长青与她的对话,身边只有羽书罢了。
前日里顾容珩知道她撒谎,显然是早就知道林长青来说了什么的。
羽书也没想到四月这个时候会问起这个,心里一想,看向四月道:“是奴婢说的。”
四月本也没打算怪羽书,也没问什么原因,听到羽书承认,也只是点了点头。
要不是有顾容珩私下的授意,羽书也不可能去同顾容珩说这些。
她之所以问她,又或许心中还有一丝侥幸罢了。
以为她们能同开夏一样与她交心。
翻了个身,四月想起开夏,又开始难受。
羽书原以为四月听了即便不生气,也该说她两句的,可看四月这样沉默,她反而有些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