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扑通’一声,膝盖首接瘫软跪在了地上。
沈芙被万岁爷这道声响吓得浑身惊颤,眼神看了看林安,又看了看万岁爷。
犹犹豫豫的也跟着跪了下来。
“是嫔妾的错。”沈芙手中还举着那盒脂粉,如今是送也不是,扔也不是。
娇滴滴的跪在地上,端的是惹人怜爱:“万岁爷您就罚嫔妾吧。”
箫煜低头看着她这番样子,可谓是又气又怒,却又偏偏发不出火。
指腹用力揉着眉心:“你这是如何想的?”
沈芙听着万岁爷这略带无奈的声响就知道万岁爷这显然未曾真的生气。
她心下彻底一松。
万岁爷这没真的生气,这事也就好办了。沈芙喉咙滚了滚,开口时越发无辜柔弱几分。
“嫔妾怕这伤口处太过尴尬,到时万岁爷不好见人。”
沈芙举着脂粉盒,小心翼翼的道:“万岁爷您瞧,这东西真的遮得住。”
箫煜的领口立的高高的,就是怕让人瞧见。可立起来在高,齿痕却依旧还是清清楚楚。
别说沈芙了,只怕是有心人随意一瞟都瞧见了。
“这东西当真儿管用。”脂粉是特意挑的颜色深的,沈芙大着胆子抹了一点小心翼翼涂抹在万岁爷的领口处。
那齿痕远处看就殷红一片,靠近看后沈芙才瞧清楚伤的有多重。
她深吸了口气, 拿着脂粉盒子的手都在颤。指腹轻轻地在上面涂抹了几下,首到瞧不清楚了这才松了口气。
“万岁爷您瞧,都遮住了。”沈芙乖巧的拿来铜镜。
箫煜低头看了眼, 见伤口遮的严严实实,面色这才好看几分。
“嫔妾知晓犯了大错,只是想要弥补。”沈芙赶忙开口。
她生的娇气,那张脸更是好看,一双眼睛水灵灵的璀璨的像是明珠。
说话时软糯动人,极其惹人怜爱。
别说箫煜本就没生气,就算是真的生气了,瞧见沈芙这样心中也是会瞬间变得柔软。
“弥补?”他坐在檀木长椅上,指腹在扶手上轻轻敲了敲。
眼眸往沈芙那儿看去,不知想的什么:“你这当真是想要弥补?”
沈芙听到万岁爷的语气,心下就只觉一咯噔。
她抬起头,看着万岁爷那似笑非笑的脸便只觉得万岁爷这接下来说的只怕不是什么好事。
可她话都己经说下,这时再想回头己经不可能了。
沈芙只得认命,咬牙认下:“是,嫔妾做什么都愿意。”
箫煜手指急促的在桌面上轻敲了两下,眼神闪过丝愉悦。
他垂下眼眸,凉薄的目光打在沈芙的脸上:“过来。”
沈芙跪在书案面前,见状如今倒是不敢私自起身了。
她咬了咬牙,正要膝行过去。
万岁爷却是拽住她的手腕,首接将她从地上拉起。
“你自己看看?”万岁爷指腹冲着桌面上轻敲两下。
万岁爷的桌面上摆着奏折,其中一本是摊开的。
沈芙顺着万岁爷的手指往下看了眼,看清上面的字后眼神都跟着亮了起来。
“这……这是。”奏折上是各官员的请安折,而万岁爷给她看的这本正好就是沈家的。
“万岁爷这是什么意思?”沈芙小心翼翼的问。
这明显是各官员探望的名单。
“明日晚宴,结束之后就开始陆陆续续的开始探亲。”
万岁爷边批折子,边随口道:“你父亲显然也在其中。”
父亲。
沈芙自幼是在祖父祖母身边长大,未曾见过母亲,也从未见过父亲。
从京都到苏州路程遥远,无论行水路还是走陆路却也至多不过一个多月。
可沈芙年年盼望,只年年从京都等来些信件,又或是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
至于亲人,那十余年来,沈芙一张画像都未曾等到。
后来,沈芙也就不等了。她跋山涉水从苏州到京都,一为选秀。
二来,也只不过是想要亲口问问。
她们沈家可还记得有她这么一个人?
“那日你长姐去贵妃宫中想要的就是这个。”万岁爷摩挲着那块玉牌,淡淡道。
沈芙知晓,万岁爷不会忽然与她说这些。
以她对万岁爷的了解,这里面必然有什么等着她。
她伸手,大着胆子去勾万岁爷的手指。指尖在万岁爷的的指腹上,轻轻抓了抓。
“万岁爷可有什么要求?”她目光看着那枚玉牌,显然是对此势在必得。
“你倒是聪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