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奈不得不为了宇智波献出生命。
又是一声钟声响起,幻境破灭,斑躺倒在地上。他感到腰间一阵剧痛,脸上凉凉的仿佛有水渍。
原来琳琅已经在他被幻境困住时从河对岸过来了,她跪在他旁边,将火切梨院插入了他的腰里,她的双手在颤抖,双眼里是猩红的三勾玉和汩汩的眼泪。
原来他脸上的水渍是琳琅的眼泪吗?
那个困住扉间的两层铁笼现在罩在他身上,让斑无法动弹。
斑心情复杂:“既然恨我,为什么不杀了我呢?你能够做到的吧。”
从他腰间拔出刀然后把刀插入他体内,和直接抹了他的脖子没什么难度上的区别。
“斑哥……斑哥啊!”琳琅哭泣着,她拔出了刀,一下子插入在斑耳边的土地上,“我该怎么办呢?”
她松开刀,当着斑的面拿出木叶的护额,用苦无在上面划出深深的刻痕:“你说得对,木叶和不和平……又和泉奈有什么关系呢?没有一个人会记得他的,就算世界真的和平了,和平的世界里也没有泉奈啊!也没有真纪、没有淳、没有爸爸妈妈弟弟……我不知道留在木叶还有什么意义,就让我成为木叶的第一个叛忍吧。”
“……很强啊琳琅,这样你做了叛忍也能活下去了。”斑竟然有一些欣慰,这让他想起泉奈第一次杀人时他的感受。
现在他经历了以琳琅记忆为原形的幻境,突然就能够理解她了。那个在他记忆里刻板的天真柔弱小妹妹的形象,被琳琅自己打破了。
“好了,只剩最后一步了。”琳琅仍然不住哭泣,用手轻轻摸着他的双眼。
“原来如此,你想在成为叛忍前带走泉奈的眼睛吗。”斑合上了双眼,他明明知道为了实现梦想这双眼睛是不可或缺的,但在这一刻,他却觉得它们哪怕被琳琅剜下来也没什么关系。
真纪、淳和泉奈曾经都说过的一句话在他脑海里响起:别哭了啊,小琳琅。
然而他眼皮上迎来的不是尖锐的苦无,而是温暖的柔软。
斑震惊地睁大了双眼,琳琅的脸离他很近,她温柔地抚摸着这双眼睛,一下一下细碎地亲吻它们。
琳琅看他的眼神宛如热恋中的少女,哦,她现在的确是热恋中的女人,只不过看的、吻的是移植到他眼眶里的,泉奈的双眼。
渐渐地,她不再哭泣了,她眼中的三勾玉也合上了,琳琅的双眼恢复了清澈的深棕色。
“再见了,斑哥,不管你想要做什么,在需要我的帮助时,来找我吧。”琳琅低低说完这一句话,身影立刻消失了。
当柱间和扉间因为感知到斑爆发的查克拉而赶到南贺川时,只看到了坐在血泊里的斑,以及他身边一个木叶叛忍的护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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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年后,川之国。
宇智波带土,一个继承了宇智波斑意志的男人,今天仍然在川之国的森林里打转。
宇智波斑这一次给他的任务,是来川之国寻找一个名叫宇智波琳琅的女人。当然并不是没有任何线索,斑给了他一个卷轴,据说“时间到了门就打开了”。
带土冷笑了一声,不愧是和宇智波斑一个年代的宇智波,一样难搞。他足足在这片小树林里钻了一个星期。
宇智波带土继承了前辈良好的作风,并且立志让后来者与他有同样的遭遇。
于是不论是带着鬼鲛的宇智波鼬还是带着“鹰”小队的宇智波佐助,都在他的指(误)示(导)下,在这片小树林里钻了许久。
门最后果然在卷轴的映射下开了,宇智波带土自己的万花筒就是空间系,他警惕地发现在宇智波琳琅的地盘里他使用不了空间忍术。
“坐吧,没什么好奇怪的,在这里你没有办法使用查克拉。”白色长发的女人半靠在沙发里,她赤着足,雪白的脚尖上染着深红的指甲油,脚边的水壶盖子“嘟、嘟”地跳着。
女人很美,她松垮地穿着一件黑底红纹的大振袖,露出肩膀上朱红的纹身。充满光泽的长发铺满了她身边的木地板。她的手指上涂了大红晕了金纹的丹寇,和脚趾甲上的赤色相互呼应。
她轻轻指了指茶壶对面的软垫,示意带土坐上去。
带土满腹疑问,但还是乖乖坐到垫子上。宇智波斑已经是一个白发苍老的男人,只有当他睁开眼睛时才能一窥当年英姿,可是这个女人却年轻美艳,远远不像是战国时代的人。带土不是不知道那些能够保持容貌的忍术,但那些忍术……不可能达到这个女子身上的效果。
隔着茶壶吐出的雾气,女人的容颜更加朦胧古艳,大红的双唇与黑色的衣裙衬托得她肌肤如雪。
她看起来简直被定格在了女子年华最好的年纪里。
女人扔过来两个卷轴,带土下意识接住了。她言简意赅:“一个是斑要的东西,一个是下一次来时寻找‘门’的卷轴。”
“你就是宇智波琳琅?”带土还是忍不住问了
“不是,宇智波琳琅不是我给你的称呼。”女人看了看沸腾的茶壶,“你叫宇智波带土?你可以叫我鬼姬。”
她慢悠悠地沏茶,似乎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