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性格粗豪,又没经受过宫廷礼仪的训练,窃窃私语、交头接耳岂能避免? 在这嗡嗡的交谈声中,安庆东和严松的谈笑声,让安旭山听着格外刺耳。 范阳刺史严松,算是整个叛军的文官之首了。 安庆东和严松站在安旭山的左右两边,两人的交谈,一字一句都进入了严松的耳朵里。 两人在谈论潼关的战事发展。 安庆东对潼关的防御束手无策,而严松则是建议转为攻略江南之地。 两人自顾自商议,好像完全忘了询问安旭山。 这份不快在安旭山心中不断膨胀,让安旭山终于住爆发出来。 躺在宝座上的安旭山有气无力的说道:“肃静!谁让尔等在大殿上嬉笑的?” 安旭山很想表达自己的愤怒,他尽量把自己的语气用的严厉一些。 但是,身体虚弱的安旭山声音很小,除了安庆东和严松、李猪儿听到之外,其他人还是那儿自顾自的谈笑风声。 见无人理会自己,安旭山气得拼命拍龙椅扶手。 李猪儿明白安旭山的意思,连忙挥着手,大声让众人保持肃静。 行宫大殿里终于安静下来。 安旭山看着前方冷冷说道:“跪下!” 安庆东自然是听清楚了安旭山的话语。 他莫名其妙的看着自己的父亲问道:“父亲大人,您这是怎么了?” “跪下!还不给我跪下!”安旭山气喘吁吁的喊道:“你这个大逆不道的狗东西!你给我跪下!还有你,严松你这个混蛋,你也跪下!” 严松一脸茫然,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文武大臣也是一个个面面相觑,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虽然眼睛看不见,但安旭山对儿子的了解可是彻头彻尾。 安旭山冷冷道:“安庆东,你这个大逆不道的畜生,最起码的父子之道,也不再讲究了吗?我让你跪下,你竟始终不肯屈膝吗?!我还没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