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将袖子放下,跪倒在地。 “臣韩池参见公主殿下!” 那人对着九宝叩首,声音洪亮,神色谦恭。 “韩元帅不必多礼,是母皇召见吗? 怎么不去偏殿等候,外面太热了。 偏殿放置了冰盆,很凉爽的!” 九宝笑着说道,这人他认识。 当年玄王叛变,就是这个东夷的兵马大元帅韩池。 接到了娘亲的旨意,策反了军中将领。 “陛下召见,做臣子在门外候旨,这是规矩。 微臣不敢僭越,微臣就在这里等着召见,不热!” 韩池憨厚的一笑,诚挚的说道。 三四十岁的人了,又在官场浸染多年,难得的憨厚纯真。 看来武将就是耿直,没有文臣那么多的弯弯绕。 九宝心里想着,见韩池执拗的坚持,也没有在劝。 只是让一个小太监搬了一个冰鉴到廊下,又给韩池拿过来一壶凉茶,这才进了御书房找周氏。 “九宝,你笑什么?” 周氏看见女儿一脸笑容地进来,放下手中的朱砂笔,好奇地问道。 “在笑韩元帅,明明热得不行,却坚持在廊下候着,也不肯去偏殿的避暑。 挺大的人了,却执拗得像个孩子! 娘亲,韩元帅多大年纪了?” 九宝拿起冰鉴内镇得冰凉的西瓜,咬了一口,询问周氏。 “他啊!比我大三岁,说起来我们还是亲戚。 她是娘亲外婆的表侄孙,不过已经出了五服了,不是很近。 他小时候是临海城的孩子王,娘亲五六岁的时候,经常偷跑出宫,找他们玩, 那时候他就是个执拗性子,记得有一次,领我们上树摘果子。 手臂上划了一个五寸长的伤口,就是不上药,结果留下一个难看的伤疤。” 周氏被女儿感染,开始回忆小时候的事情,笑着说起了自己的童年趣事。 九宝却是心头一震,变了脸色。 “娘亲,韩池从小到大就在临海城,没有离开过吗?” 九宝在皱着眉头,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是伤疤! 因为她刚才在门外,看见韩池卷起袖子的手臂上,并没有伤疤。 “自从他那次受伤以后,他家里就把他送走了。 说是去习武,十年后才回来。 当时我们年纪都大了,谨守男女大防,就没有再见面。 后来他屡立军功,职位一再升迁。 你外公非常赏识他,封他为东夷的兵马大元帅,执掌东夷军权。 怎么了,九宝,你怀疑他是......” 周氏是个聪明人,当即就明白了女儿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