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启风鼻青脸肿,开开心心的回到宿舍,李想也已经回来了。
“你这是……被人揍了?”
林启风刚进门,戴强直接就盯上了。
“什么眼神,看哥这表情像是被揍的吗?”林启风回了句。
“像。”
“一边去。”林启风嫌弃道,见李想已经躺在床上,蒙着头,奇怪道:“这是睡了?啥时候回来的?”
“就你回来前没多大会,进门直接就倒床上了,可能是路上累了吧。”戴强道。
林启风点点头,没多想,简单洗漱一下,躺在床上跟戴强、刘建武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直到睡着。
1981年2月22日,农历正月十八,林启风开学了。
开学仪式有点枯燥,升完国旗就轮到学校领导讲话。
说是简单讲两句,直接就是半小时,也不知道深入讲两句,得是多长时间。
一个一个轮过去,就是两个小时,最后轮到校长压轴,上台刚讲一句:我简单说两句。
话音刚落,直接就出了事。
二月的天,乍暖还寒,天也不怎么好,阴沉沉的,还刮着点风。
有个妹子亲戚来了,还发着烧,寒风中挺了两个多小时,终于还是撑不住了,直接瘫在地上。
好巧不巧,她还是队伍前面举牌子的,就站校长眼皮子底下。
这下尴尬了,不能装作看不见,不然形象就毁了,最后只能道:“仪式就到这里了,先把这位同学送到医务室。”
然后转身下了台。
这下真的是两句了,到底是校长,言出必行。
开学仪式结束后,回到班里接着开班会。
班主任站在讲台上滔滔不绝,刚才轮不到他,现在到了自己地盘,来了劲,一下子就收不住了。
林启风坐在座位上,仔细打量着每一位同学,跟记忆对比,想要对号入座。
可毕竟三十多年没见,大半人都没了印象,眼睛都看酸了,才算认出一小部分。
熬到放学,下午也没课,林启风直接就奔柔道队去了。
昨天虽然还算有点收获,可离成功还远,还得接着努力。
他的情况,昨天走的时候也跟教练说了,毕竟刚组建没多久,也没什么重要的比赛,教练也挺好说话,叮嘱他要安排好时间,保证必要的训练时间,你虽然只是陪练,但队员要是出了成绩,拿了奖牌,军功章上也有你的一份。
苦口婆心说了一大堆,最后默默把工资给他砍了一半。
砍就砍吧,他也不在乎这点钱。
身上光现金就有一千多,主要是没想到临走时老娘居然给了一千块,这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一千块,老爹的抚恤金也才这么多,能拿出这笔巨款,老娘得是下了多大的决心。
存折里还存着近一万,砖窑、煤渣堆每天都有进账,这可都是他的私房钱,二哥负责定期把钱给他汇过来。
李欣虽然对他的印象有些改观,但也只是不拿他出气,该有的训练一点都没少。
有课上课,没课去挨摔,日子就这么痛并累并心酸的过着,也没擦出爱的火花。
也不能说完全没有收获。
每天摔上三五百下,总有精神不集中受伤的时候,背上、身上还好,穿上衣服也看不见,可脸上就没办法了,总不能把脸蒙起来,还得见人的。
而且,训练每天都在进行,旧伤未好再添新伤,总是一副鼻青脸肿的样子,也不见好,在学校里来来往往的,时间久了,居然还混成名人了。
“听说了吗,物理系有个人天天被人揍,那模样,瞧着就疼。”
“听说他是去混社会了,好好一个大学生,自甘堕落,可惜了。”
“我怎么听说他是有特殊癖好……”
谣言四起,说法各异,林启风也懒得理。
大多数都当热闹看,但也有例外。
“林启风同学,你最近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吗?如果有什么困难,请一定要告诉我们,既然我们身在同一个班级,就是一家人,有什么事大家一起想办法,总能解决的。”
这天下课后,林启风刚想走,班长拦住了他。
班长是个女的,挺可爱的一个妹子,大眼圆脸长睫毛,有点婴儿肥,165的个子也不算矮,穿一条长裙,梳个马尾,看上去亭亭玉立的,气质不错,还是个热心肠,班里谁有困难都会主动帮把手。
不论从相貌、身材、气质还是人品,哪哪都不错,就是名字不太好,叫白爽。
现在看还没什么问题,听着大气、郎朗上口,可再过三十年,就有点郁闷了。
人到中年还得遭这一道劫,也是不容易。
“谢谢关心班长大人,不过我真没什么事,这身伤是因为我在校外找了份兼职,给市柔道队当陪练,正规职业,没被威胁,也没被敲诈勒索。”毕竟人家是好心,林启风也没藏着掖着,这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解释道。
“哦,津贴不够用吗?”
“家是农村的,日子太难熬,能帮衬就多帮衬点。”
“还是要注意身体,毕竟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另外学业也不能落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