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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禄八年十月,织田军万余人跨过木曾川,在稻叶山城下三十里列阵。各部按照建制,分别规划到备队当中。
“小六大人,又见面了啊!”
汎秀微笑着主动上前去打了个招呼。
“监物大人,您直呼在下的名字就行了。”
蜂须贺正胜也是满面春风。
近来对方的日子应该并不难过,前段时间丹羽长秀对斋藤家臣的调略当中,蜂须贺的人脉和对美浓的熟悉起到了相当大的作用,得以被列为正式的家臣,信长大悦之下,连木曾川的水利都给他暂时保留下来,只不过要上交一半赋税。不过留下一半也足以生存了,而且足以让他这个新进门的家臣,保持着与侍大将级别武士等同的士兵数——不过质量就很难说了。
“最近过得如何呢?”
“这个啊……其实在下还是希望配属在您治下……”
汎秀只当这是句奉承话,没有听进去。
接着平手庆次也到了,身后是他两百多人的备队。
“叔父,我军势如何?”
庆次径直无视掉身旁的蜂须贺,得意洋洋地问到。
见惯了这副样子的汎秀也不以为意,只是向后瞟了一眼。
“我看没什么了不起的,行列不一,旗号混乱,打起来全靠乱冲乱闯吧?”虽然不以统兵之才著称,但好歹汎秀也是历经多次战阵的人,柴田、森可成他们如何治军,还是很清楚的。
庆次愣了一下,然后猛地摇头:“我不是说这个啊!”
“那你在说什么?”
“您看我身边这些家伙!”庆次招了招手,身旁顿时有十几个人聚拢过来。
汎秀定睛一看,眼前都是些粗壮少年,见之便觉得悍勇,与平手家风大相径庭,都不是旧臣。
“这都是我最近招募的精锐!”庆次喜形于色,环住左右两侧二人的肩膀,“这两个家伙是我的队长。”
“俺是一柳市介直末,您叫我‘熊’就行了!”
这个身材,的确是很接近于那种动物。
“在下拜乡五左卫门家嘉,参见监物大人。”
右边的少年相对沉稳一些,至少还颇知礼节。
“这两人你是如何延请的呢?”汎秀问道。一柳直末这人没什么印象,不过拜乡家嘉在游戏里应该是柴田家的猛将吧?能与其名列的人应该也不简单。
“是我凭借武勇赢过来的!”庆次拍了拍胸膛,毫不掩饰骄矜之色,“我跟他们比武,赌注是二十贯钱,这些家伙付不起,就只好把自己输给我了做家臣了……尤其是这个五左卫门,本来准备去小牧山投靠的,结果半路被我拦下来揍了一顿,说起来他的功夫也算是不错,不过比起我来,还是稍微差一点点,要说全尾张……”
再让他胡说下去就要得罪人了,汎秀重重咳嗽了一声,又瞪了他一眼,才让庆次住口。
“在下还有事情,先去整理备队了!”蜂须贺小六心知自己是唯一的外人,连忙找了个空子,跑到一边去,避开这对叔侄的对话。
随之庆次成年,无视法度礼仪的性子也越来越明显,平手汎秀仗着辈分名声,算是少数几个能够压得住他的人。
拜乡家嘉脸上一红,然后连忙解释说:“小牧山城猛将如云,在下就算能够出仕,最多也是从足轻开始做起,还不如归在大人麾下做一名正式的家臣。”
还真是乱来啊!
“我上次跟你说过,只凭匹夫之勇,就算力敌百人,也不算什么出奇的本事。”汎秀面色不变,轻声说道。
“可是我也有了觉悟啊……”庆次挠了挠头,第一次展示出不好意思的表情,“想了半天,我觉得自己肯定变不成智将也学不会政务,不过我可以找十个力敌百人的家臣,那就可以相当于一千人,如果找一百个,就相等于一万人,至于其他的足轻,跟在后面呐喊几声,摇摇旗子就行了……”
这种类比方式让汎秀哑然失笑。
“叔父,难道您觉得不对?”
庆次有些不服气地反问。
“没什么不对的!”汎秀止住笑,肃然道,“无论是‘智将’还是‘民政家’,无非都是扬长避短罢了。比如织田家正面难以战胜斋藤,于是就采用各种谋略手段,一样能够达到效果。但如果谋略和内政不足,也可以通过军事来弥补。”
“果然还是叔父理解我啊,跟那些家伙完全不一样!”庆次作为大为感动的表情。
“难道有人对你不满了?”
“还不是家里那些老家伙,说什么我的手下不知礼节,不懂规矩……”
“这没说错啊。”汎秀悠悠劝到,“知晓礼法和政务的家臣也是必须的。”
“不是有了您给我那两个吗?”庆次回答说,“依我看他们就够了。而且我手下也不需要什么谋士,反正有您在,平手家就不会吃什么亏,我还不如一心多找几个猛将……”
这话说得不错,汎秀暗自点了点头。凭借西志贺城三千石的实力要招收真正的大才自然不现实,还不如集中突出某一方面,给人留下强烈的印象。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