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层层高大的围墙，围了一圈又一圈。
那每一层围墙都足有十米多厚。
还铺上了一层层的铅块，打上了辐射危险的标识。
灯光左右摇晃。
阴影无处可藏。
李博阳在车中看着窗外的异象，不由有些恍惚。
仿佛自己又穿越了似的。
“是不是很惊讶？”宁无休到不觉得奇怪，开口问道。
李博阳回头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外面那厚厚的围墙，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能防得住吗？”
宁无休一顿，“你可真是会问问题，如果我说这算是形象工程，你信是不信？”
瞅了一眼那围墙的厚度，李博阳摇了摇头，“开始或许是，但现在应该不是。”
宁无休轻啧了一声，“和你说话就是无趣，还没说几句，就说到底了。”
他转头看向窗外，眼神稍显迷离，“这些围墙并非只是围墙，内里还有符阵。”
“要说没用也不尽然，起码驭者阶段的暗面兽入侵，还是能防上一防的。”
“但若达到了大驭师阶段的暗面兽，这些防御不过都是笑话罢了。”
驭者之上就是驭师，驭师之上就是大驭师。
大驭师阶段的生物，无论是人还是怪物，都极少会出现在明世。
毕竟明世法则摆在那里在，没谁愿意给自己套上一个不自在的枷锁。
但听宁无休的话，貌似有大驭师级的暗面兽入侵过这里？
李博阳眉毛微微挑起，“这里与暗面过于接近，所以暗面的怪物过来，短时间内不会受到太强的明世桎梏？对也不对？”
宁无休转而与他平视，微微点了一下头，“你说得不错，这里法则稍显混乱，而且空间壁障更为坚固，不会轻易破碎，故而那些超越了驭者的存在，才会时不时攻击这里。”
“奇怪。”李博阳低头小声的嘀咕了一句。
宁无休轻咦了一声，“你说什么？”
李博阳这才抬头，看向他道，“我说奇怪，这些暗面的怪物又不是蚂蚁，明世又非糖块，它们为什么时不时要冲击明世？”
宁无休听到李博阳这话，不由大笑，“你这形容倒是有趣，却也形象。”
“你说得没错，明世还真就是一块巨大无比的糖块。”
“凡是暗面兽，无不贪婪垂涎，时不时就会不顾生死的前来叨叨一番。”
说到这里，他面色一沉，“暗面法则宽松，能量上限远比明世高上无数倍，但为何明世偏偏能与之相提并论，你知道吗？”
李博阳摸着下巴，稍微思索了一会，轻声道，“明世法则苛刻……唔，或许法则本身也是力量的一种？毕竟能够严格限制住驭者之上的规则性……我不太信是弱的。”
“对，你说得没错，法则本身也是力量的一种，而且还是无比强大的力量。”宁无休眼神暗了暗，“具体情况我不能与你告知，你只需知晓，明世中的一切对于暗面中的怪物而言，都是大补之物。”
“一切？！”李博阳迟疑了一下问道。
宁无休慎重的点了点头，“对，就是一切。”
李博阳沉默不语。
这所谓的一切，包含的可就大了。
自然也包含了丂人！！
甚至很有可能，吞食丂人，吞食明世中的生命，对暗面怪物更为滋补。
嗯？等等！
“暗面……怪物？难道圣灵不算？邪灵不算？虚灵不算？”
“我不知道。”宁无休耸耸肩，“你觉得一个小小的驭者，能够知道圣灵的秘密？”
“呵！我觉得这是扯淡。”
“就算知道，那也必然是圣灵故意放出来的。”
李博阳看着宁无休，神情复杂的摇了摇头。
哪怕宁无休是天生龙脉，但与圣灵相比，还是太过渺小了。
或许这个世界的人，大都不太明白圣灵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
身为穿越者，身为多多少少对神祇有所了解的穿越者，李博阳当然明白什么是圣灵。
圣灵就是被剥夺了信仰能力的信神！
想到这里，李博阳心神一震。
这个世界的神祇都是不完整的，被尊为灵，而非神。
就如这个世界被一分为二，大的那部分被称为暗面，小的那部分被称为明世。
圣灵缺失了信仰的权柄，世界被一分为二……自己好像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事情。
他嘴角抽动了一下，什么话也没说，保持沉默。
车子依然在开动，开过一面又一面的围墙。
宁无休看着那些围墙，幽幽叹气。
车内一时间陷入了古怪的寂静当中。
片刻过后。
车子停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