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和凯胜顿时呼吸一滞，便是连李博阳后面说了什么都没听清。
其实话说到这个份上，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凯胜二人还在【内元聚丹】打转转，还不知道要磨多长时间，对方却已经将近九阶了。
如果他们二人非要跟在后面，除了拖后腿，就没别的用处了。
凯胜心高气傲，让他承认自己是拖后腿的，这简直比杀了他还难。
罗米更是对李博阳崇敬不已，拖对方后退？他着实做不出这种事情来。
所以二人还能说什么？
只能默认。
“我听说人类这边最强的也才七阶……九阶……九阶究竟是什么样子？”
凯胜冷静下来后，换了一个话题问道。
李博阳轻轻点了点头，“什么样子？这还真不好说。”
“大概是能够看到时间或空间的流动？”
“进而阻断空间或时间的走向？”
“又或者能够窥视一切物质的基础粒子，并能在一定范围内，改变粒子的运行轨迹，进而让一切瞬间崩塌？”
“猜测倒是很多，但是到时候究竟是什么样子，我还真说不出来。”
罗米没听太懂，但他大受震撼，“那个样子还是人吗？”脱口而出。
“罗米，你这个问题倒是说到了重点。”
“从八阶开始，心灵的锚定比力量的增长更重要。”
“我给你们的冥想法虽然有用，但你们最好给自己找一个爱好、喜好、癖好，或者谈个恋爱，交个至交好友。”
“心灵上的锚定越稳固，你们身为人类的自我认知就越牢固……红尘炼心大抵如此。”
李博阳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最后一句话几乎微不可闻。
“啊？红尘炼心是什么？”罗米搔搔头，好奇的问道。
李博阳这才回过神来，“没什么，就联想到了一些比较冷门的理论。”
理论啊……罗米瞬间缩了缩脖子。
凯胜抿了抿嘴，“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走呢？”
“越快越好，时间……其实挺紧的。”李博阳抬头看向天花板，心中闪过莫名的警兆。
随着他的力量越来越强大，感知越来越敏锐，那种仿佛被某种存在盯上的感觉就越发强烈。要不是澄净水晶矿脉有着极为明显的干扰作用，对方没准就能百分之百确定他的位置所在。
这还得感谢人类这边的湮灭弹。
对方显然对湮灭弹有某种顾虑，不敢在魔窟骨层多次出手……要不然，干脆就将这范围内的一切统统灭掉好了，又何必孜孜不倦的寻找李博阳的确定位置。
唔，盯上自己的食腐者，似乎有些弱啊。
又或者，食腐者是一群？盯上自己的只是最弱的那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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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战线。
卜瑞福站在城墙的最高处，眺望远方。
远处，一头足有十多层楼高的血狮子，正在扑咬一座让人毛骨悚然的血肉之山。
那肉山颤颤巍巍，泛黑的肉糜之中，有巨大的蛆虫穿梭来去，底部白色的肥肉渗出大量腐油，似是要滑到别处。
却被血狮子一爪按住，死活逃离不了。
站在卜瑞福的身后，一名满头白发的高瘦男人，杵着一根权杖，盯着那血肉山，突然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那种古怪的波动又来了，恶意满满，充满了疯狂与杀念。”
卜瑞福微微侧身，“密师，你还是不能锁定吗？”
密师摇头，“波动出现得太短暂了。”
“不过让我好奇的是，这波动是往上面去的。”
“上面？”卜瑞福一怔，“你确定？”
“你说呢？”密师冷哼一声。
卜瑞福也不生气，反而摸了摸下巴，“如果是这样的话，难不成是在针对泽西文？”
“不可能，泽西文情况特殊，更有守密人保护，那古怪的波动虽强，但因为距离太远、再加界域压制，强度顶多也就八阶。”
密师一边说着一边抬头向上看了看，“血界穿到糜间，压制一重，再穿到骨层，压制两重……这点力量别说守密人，便是现在的泽西文自己，也没什么好怕的，顶多惹他心烦。”
“就更不要说，他那还放有一枚最新型的湮灭弹。”
“所以……这古怪的波动不可能是针对他。”
卜瑞福表情微动，“能这样，那还真得感谢元能的出现。”
“超凡三系八阶以上的路依然不明朗，但元能却能推动原本的力量，再上数个台阶。”
“便是我自己都没有想到，我居然能够这么快就七阶了。”
“甚至八阶也有苗头。”
说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