泊中发出。
笑声混杂着很多杂音,仔细去听,仿佛能听见很多只野兽捆绑在一起,被屠杀时发出的惨叫。
这些让人烦躁不安,让人暴躁发狂的扭曲声音搅和在一起,简直犹如噩梦。
【卜瑞福,我好不容易把你困在这个地方,纵然杀不死你,也要磨磨你的嚣张气焰,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重重叠叠的声音伴随着怪笑声,似男非男似女非女,像是老人又像是少年。
卜瑞福一脚踩碎一块巨大的惨白骸骨,淡金色的眼眸冰冷,“我倒是忘了,你还是我的敌人,不好意思。”
他说的是这么轻描淡写,就好像周围对他的威胁通通都不存在。
【你这个狂妄的家伙!!】
【你别搞错了,虽然我杀不死你,你也杀不死我,但我可以困住你,血肉山会越来越近,最后输的人还是你!】
【你不过是丧家之犬,在这狺狺狂吠!】
卜瑞福笑了,虽然那笑容非常非常的浅淡,几乎看不出来,但他确实是笑了。
“到底是什么让你有了错觉,让你认为是你困住了我,而不是我拖住你?”
【???!】
【卜瑞福?!你?……等等…这个嚎叫声?!该死!……血狮子真的被你们造出来了?!你竟然真的是在拖延我?】
泛黑的血泊掀起涟漪,然后犹如狂潮轰然而起,向着血肉山的方向疾冲而去。
掀起的气浪,甚至形成了一道肉眼可见的冲击波。
可惜如此威能,这一股黑色的血泉依然没能喷涌多远。WWw.GóΠъ.oяG
就被无形的力量硬生生镇住,顿在半空中动弹不得。
下方的卜瑞福斜着眼,瞅着那飞腾的血泉,表情依然冷漠。
此时的他伸出了一只手,往空中虚虚握住,似是捏着什么。
待他微微一用力,那凝结的黑色血泉,就噗的一声化为一团凌乱不堪的血雨,淅淅而下。
【卜瑞福!!!】
【你他妈是白痴吗?】
【你这么做有什么意义?】
重重叠叠的声音像是气急败坏,言语之中竟然发出一阵阵野兽狂怒的嘶吼。
卜瑞福伸手掏了掏耳朵,面无表情的说道,“我知道弗洛你是血泉之身,血力不咋滴,拳头也软弱的很,要想发大招,全都得靠寄生体……偏偏近乎不死之身的这个属性十分难缠……唯有赤阳之躯才能将你彻底剿灭。”
“我虽然已经达到赤炎,可距离赤阳依然还有一段距离,我确实杀不了你。”
“但能够用拳头把你给捏成碎片,一次又一次……你不觉得很有趣吗?”
有趣你个头啊!!你怎么不捏你自己?!
弗洛亏得是血泉之身,不然怕是会被气得脑溢血,还能这么损的吗?
但他也不是白痴,瞬间就做出种种推论,然后立刻就冷静了下来。
【卜瑞福我知道你在做什么了……就你也会想到拖住我?】
【不不不,以你那满是肌肉的脑袋瓜,一旦感觉到杀不死我,你会很快对我失去兴趣,就像以前发生过的一样。】
【就像你之前说的,有兴趣你才会乐此不疲,而杀我,并不有趣……】
说到这里弗洛顿了一下,然后显然没忍住,还是怼了一句,【你tm就是一个愚蠢的单细胞生物!还居然学会了苦中作乐,捏碎我的血泉之躯,就让你这么无聊吗?】
卜瑞福依然冷着脸,然后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作为一名战士,我并不需要动脑子,但是你并不能说我蠢。”
“你信不信我接下来再捏碎你一百次?”
md!这个梗过不去了是吧?!
弗洛恨得简直要吐血了,他之前怎么没有发现这个榆木脑袋,居然是个天然黑。
随着弗洛的情绪波动。
散落到地上的血泉蠕动翻涌,迅速的汇聚成一体,最终化为一个古怪的生物。
它有着一名成年男性的上半身,一对公山羊的弯曲犄角,一张稍有些畸形的老人脸庞。
因为面部血肉萎缩十分明显,导致眼窝下陷得很深,而眼窝的深处却是一对空空荡荡的眼眶,没有眼睛,看着十分渗人。
这还不是最可怖的。
因为这个怪物的下半身,是一团类似蛞蝓的黏肉。
看上去湿湿嗒嗒、黏黏糊糊。
大量红色的分泌物在这蠕动的肉块上渗出,然后在滑落的时候被缓缓吸收,周而复始。
一个又一个巨大的眼球镶嵌在这蠕动的黏肉之上,忽而睁开,忽而闭上。
那密密麻麻的墨绿色方形眼瞳,就这么死死的盯着对面的卜瑞福,眼中布满血丝,有着让人不寒而栗的怨毒与戾气。
只有在最恐怖的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