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兰堵在门口大喊大叫着,萧策看得又是无奈又是好笑。
“人在哪里?”
此时,一个大汉冲了进来,看到萧策,随即就先把朵兰拉到自己身后,紧接着,跟个门神一样,把屋门给堵得严严实实了。
“你要上山,那就先过我这一关!”大汉用粗犷的嗓音道。
萧策见状,简直是纳闷到了极点。
一个小女孩不懂事拦着自己就算了,怎么连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都跟着出来掺和。
自己要上山,那是自己的事情,对方有什么理由阻止自己?
“你是朵兰的父亲?”萧策问道。
“我是他二叔,烈巴。”
壮汉言罢,转而道:“外来的兄弟,我不管你是来干什么的,听我的,不要上山。”
“我看你是来这里游玩的吧,也就是图个开心,这样,你留下,我让我嫂子给你准备好酒好菜,陪你吃喝完之后,你就掉头回去,行不行?”
萧策摸了摸鼻子,不置可否,道:“如果我还是想上山呢?”
“那就算是翻脸动手,我也要阻止你。”
“没错,我也不答应!”朵兰附和了一句。
萧策皱眉,对方实在是不讲理,也毫无道理。
他有些没了耐心了,打算直接闯出去算了,反正这烈巴和朵兰都拦不住自己。
屋子里头的气氛顿时就变得有些紧张,此时,一个妇女的声音响起。
“烈巴,朵兰,不要胡来。”
话音刚落,一个衣着简朴的妇女出现在了门口。
“妈妈。”朵兰随即上前拉住了妇女的手。
“嫂子,这个外来人不听劝。”烈巴也立即把妇女让进了屋子,看得出来,对自家嫂子十分尊敬。
那妇女摆了摆手,转而对萧策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脸。
“外来的客人,不要误会,我们并不想找你的麻烦,只是担心你的安全而已。”
“你对这南疆山上的情况没有我们这些常年居住在这里的人了解,那山上实在太过危险,出过不少人命……”
妇女说到这里,朵兰插话道:“我爷爷和爸爸都是被山上的毒虫害死的!”
妇女叹了口气,揉了揉朵兰的头发,接着道:“是啊,我们整个家族的人住在这里很多年了,但是,死在山上的人,也数不清了。”
萧策听出对方言语里头的伤感,心情也是有些凄然,那股敌意也就消散了不少。
妇女伤感了一下,又对萧策笑了笑道:“外来的朋友,你进了我的家门,那就是我的客人了。”
“这样吧,现在也到了饭点,我也正在做饭,你别着急走,就留下来和我们一起吃顿饭吧。”
萧策对这温和而又坚强的妇女印象不错,稍稍沉吟,心里有了决定。
“那好,就打扰你们了。”他点头道。
“哈哈!兄弟,这就对了,来来来,坐下,等会儿我陪你痛快吃喝一顿,都是自家酿的酒,而且,我嫂子的厨艺可好了!”
烈巴也是开朗大笑了起来,拉着萧策落座。
“我去拿酒坛子!”朵兰也放松了下来,自告奋勇地去帮忙准备饭菜了。
萧策从善如流,坐下来和烈巴闲聊了几句,不一会儿,酒菜上桌,便和这家人一起吃喝,也试探着打听起了他们的情况。ωWω.GoNЬ.οrG
烈巴和朵兰都是好说话的,萧策不需要多问,两人就把他们家族的经历和南疆山的情况都告诉了萧策。
原来,他们一族人原本也是世代住在南疆山里面的,主要依靠打猎为生。
虽然生活简朴,但却也是十分平静幸福。
但在若干年前,他们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发现这南疆山内的毒虫和猛兽不但变得越来越多,而且,也越来越厉害。
朵兰的族人,除了少数几个寿终正寝的之后,几乎全都死在了那些毒虫猛兽的手里,不久之前,朵兰的爷爷和父亲,也是相继丧命。
朵兰一家悲痛欲绝,从此便不敢再上山,不但如此,出于对山上毒虫猛兽的仇恨,以及对外来人安全的担心,他们自发地当起了守山人。
平日里,朵兰经常就守在上山毕竟的道路边,只要发现有外来人要上山,立即就跳出来阻止。
而烈巴在山脚下干活,一听到朵兰的呼喊,就会立即出来帮忙劝阻,于是才有了刚才的那一幕。
萧策听完这些,感觉情况有些怪异。
比如,南疆山内的毒虫猛兽为什么会突然增多,又怎么会变得厉害,连这些世代以打猎为生的山里人都防不胜防。
他虽然不担心自己的安全,但出于好奇和谨慎,还是记住了这个反常之处。
另外,萧策还发现了另一个问题,那就是,烈巴其实也已经中毒了!
这还是萧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