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因为那一刻布鲁斯的动作,让她仿佛看到了父亲的身影重叠一起——尽管他从未光明正大在自己面前穿蝙蝠装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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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想到了第一次和亲儿子达米安相遇的场景,以及和每一任养子的初识,似乎都不算正常父子该有的发展。
现在又见到了平行世界的女儿。
最开始,他的内心充满疑问。
她真的是自己的孩子吗?她的母亲是谁?她来到这个世界的目的?她手链上的特殊金属有什么意义?她的特殊能力具体是什么?会不会造成威胁?
可真等到面对面,布鲁斯发觉小艾莉诺一看就和“罗宾们”不同,或者说和所有蝙蝠家人都不同。尽管这些日子的苦难让她十分狼狈,但从行为细节处,都能感受到她就是单纯被家人宠爱着长大的。
四肢纤细没有经过任何体能训练,仪态端正应该常年接受礼仪课程教育,留至腰间的黑色长发平日里也绝对有专人认真打理,意义非凡用很显然与他的手法极为相似的独特工艺刻制姓名的饰品……以及她炯炯有神的蓝眼睛始终充满自信与单纯。
她很大胆,在面对伤害过自己的恶人时,脱险后就可以毫不畏惧且条理清晰地直言不讳。就算有奇特的能力傍身,布鲁斯依然觉得这是因为她对他们,或者说对另一个世界的家人的信任。
纯粹而热烈。
尤其与另一个大艾莉诺相比,二人气质截然不同。
布鲁斯忍不住开始思考新的问题,如果她们真的来自平行世界……那个世界的他,究竟是如何教养出这样一个孩子?她经历了什么来到这里?他能否像另一个自己那样保护好她?
看着强装镇定的小女孩,布鲁斯半蹲下来,缓和了身上黑暗骑士的威慑力。
随后他听到女孩小心翼翼地开口——
“我可不可以,看看你的脸?”
“……”
“现在不是个好时机。”布鲁斯顿了顿只解除了变声器,“你——”
紧接着娇小的女孩就扑到了他身上,他下意识绷紧了身体,却发现对方只是晕了过去。
众人围过来查看,最后得出结论可能是太疲惫睡着了。
“也许您愿意带艾莉诺小姐先回来休息,韦恩庄园有足够多的空房。”阿尔弗雷德淡定地在通讯里说道。
“……我会的。”
“诺拉?你?”
“你要去哪!”
诺拉本来以为能通过这个宇宙录一些蝙蝠侠黑历史,但遗憾时间不允许了。
她的身形在逐渐淡化,这是老爸在知道自己要利用母盒穿越时强行改造增设的功能,可以单向召唤回她——因为说漏嘴而使操心的老蝠亲坚决要让穿越平行宇宙的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中。
“看来该说再见了。”
“艾儿没有什么阴谋,她只是自己的宇宙毁灭了没地方去而已……”歪头看向不远处的布鲁斯,诺拉想了想还是开口建议道,“你最好把她带在身边保护好,就我所知,未来会有比我更麻烦的‘艾莉诺’出现。”
“什么意思?!”达米安试图抓住她的手却扑了个空。
“——See you~”
好似眨眼的功夫,人便消失不见。
空气安静几秒,布鲁斯打破沉默:“先回蝙蝠洞。”他需要给艾莉诺做一个全身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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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用蝙蝠洞的科技,他们以最快的速度得到了亲子鉴定的结果。
艾莉诺的确是布鲁斯·韦恩的女儿,不管平行世界的说法保不保真,这个关系总不会出错。
令布鲁斯感到意外的是艾莉诺的母亲,在信息库里检索到的人——索菲亚·卢瑟。
他们曾在学生时代轰轰烈烈地相恋过,但最终因为布鲁斯决意离开哥谭游历世界而分手。
索菲亚的人生履历非常简单,和她那心思复杂一心搞事的养兄不同,自被收养后便过着低调的富家小姐生活。高中时期因为不知名原因被送到哥谭读书,据说和兄长莱克斯·卢瑟、妹妹莉娜·卢瑟关系都很一般。
布鲁斯托腮沉思,他当时和索菲亚相爱还真不清楚她是卢瑟的养妹。
看着图片上标注着“已死亡”,曾经短暂的美好回忆似乎都被蒙上了一层怅惘的雨雾。
他艰难地阻止自己去怀疑更多。
“索菲亚,非常美丽且富有活力的淑女,我还记得您曾经为了给她制作蛋糕而炸毁了一次厨房。”
阿尔弗雷德回到蝙蝠洞时,其他人已经上去休息,只剩下布鲁斯还坐在巨大的屏幕前。
“呃,我记不清了。”他真的忘了,尴尬。
“是吗?我深感遗憾。”不知道在指蛋糕,还是女人的死亡。
阿尔弗雷德将一杯温热的牛奶放在他面前:“我保证里面的特质营养素不会使味道变得诡异,希望它能让您有个好眠,并且在明天上午十点可以准时参加公司会议。”
“谢谢阿福,但我想提姆……”
“提姆少爷说他明天的计划是回学校处理这段时间堆积的课业任务。”
“……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