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繁确实还没成亲,可他的生母丁夫人,当时可是在打理后宫,又得宠的很,会没有令牌吗?”
“赢繁也确实知道我与扶苏关系走的近,可他心胸狭隘,以为别人也与他一样,为了太子之位什么事都干的出来!”
嬴飞羽靠在椅子上,摇晃着二郎腿,悠哉的笑了起来。
“嗯!赢繁确实心胸狭隘,可他们母女俩在出宫之前,应该已经将令牌交还才是,不可能还让他们带在身上啊?”
即便嬴飞羽做出了解释,可康安平还是觉得有些地方不合理。
“这还不简单?说令牌丢了即可!反正父皇已经让他们流放,即便丢了令牌又能怎样?况且父皇当时正生气,执行的将士还能等着找到令牌才执行吗?肯定是越快越好!”
“将他们母子俩流放以后,能找到令牌就找,找不到也就算了,谁还能追究两个已经被流放之人?”
“至于这个赢繁现在在哪,又是怎么跑出来的,我就不知道了!”
在没有准确的证据之前,这些也都是嬴飞羽的猜测而已。
宫内众人的令牌都在,除了赢繁之外,谁还能拥有出入宫闱的令牌?
并且他离开皇宫比较早,根本不知嬴政在立太子之前,先找过扶苏,打探了他的态度,这才立了嬴飞羽!
以赢繁那狭隘的性格,肯定以为太子之位被抢,扶苏会痛恨,所以才嫁祸!
“咝……!那之前的几件事,是不是也是他干的?”
想到开凿堤坝,使下游无数百姓遭殃,又刊印假报纸,迷惑百姓。
这可不仅仅是要抢夺太子之位,而是要毁灭朝廷,自立为王的架势啊!
想到这,康安平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按照之前的猜想,这几起离奇的事件,有可能都是一人所为,但具体如何,我也不能确定!”
事实到底是不是像他猜测的这般,还得看黄远那边能否找到工匠恢复字迹。
“公子繁虽然被流放,可好歹也是赢家子孙,竟然想着要推翻自家王朝?”
康安平觉得十分不可思议。
自从嬴飞羽说出赢繁这个名字之时,他就一直愣在原地,始终没挪过步!
这些事情若说是异族或者六国余孽所为,他一点都不震惊。
可万万没想到,竟然有可能是赢繁所为?
“哼哼!这不是很正常?从古至今,兄弟相争,弑父夺位的事情还少见吗?”
嬴飞羽冷哼两声,没好气的说道。
“嗯!说的也是!为了权利,大家都是无所不用其极,还什么兄弟不兄弟,父子不父子的!”
说到此事,康安平也十分感慨。
普通人家里教的是兄友弟恭,孝敬长辈。
可皇家却不是如此。
手足相残是家常便饭,弑父的事情也屡见不鲜!
“皇家要承担的东西很多,倒不如当个勋贵富户,世代传承下去!”
“没错!”
这一点,康安平十分赞同。
“行了,太子殿下,我这就去查查丁夫人他们被流放之时,令牌到底有没有归还,再打听打听,看他们被流放到哪里!”
康安平原本是来报告皇子们的令牌都在,不承想还有意外收获,于是赶紧去办。
如果证实了出入宫的令牌确实不在,并且丁夫人和赢繁也不在流放之地,那就必然是他们干的没跑!
再加上太子殿下已经找工匠恢复令牌下面的名字,他也派人追查那种特殊的毒药。
只要这些线索最终都指向同一个人,那就肯定没跑了!
想到这,康安平顿时心情大好。
之前还一筹莫展的案子,突然就豁然开朗!
……
“呜呜……”
几天后,一艘艘轮船呼啸着驶进港口。
此时的渭水边,已经挤满了人。
有的是蒸汽轮船的东家,等着看轮船给他们带回来多少财富!
不过大部分是围观的百姓,大家都好奇,想看看以州到底有些什么东西!
是不是也像南洋一样,遍地都是值钱玩意!
民间船只离开以州之时,就有将士给咸阳发了电报。
等他们到南海郡之时,又各自给东家传了消息,告诉他们大概的到港时间。
有些着急的,两天前就已经在此等待,等的脖子都长了,总算是听到了轮船的呼啸声!
“太好了,总算是回来了!”
“可不!一来一去,折腾了小半年!”
“电报里只说了这几日要到咸阳,可并未说到底找没找到财富,真是急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