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如玉觉得再不起来,恐怕一世英名不保,让瑞哥儿去外屋吃零嘴儿,她迅速起身。
穿戴整齐,带着瑞哥儿去给大夫人请安。
自醒来到现在,也没见霍长鹤的人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刚出月亮门,迎面遇见霍仲卯的媳妇容氏和宋依依,两人笑眯眯地问安。
颜如玉总觉得她们的笑容里有别的意味。
容氏忍着笑,轻声说:“王妃,昨晚上累着了吧?补身的汤昨天晚上就熬上了,您先去大夫人那边,我们去盛。”
颜如玉神色惊讶,宋依依相对羞涩,小声说:“昨天晚上我们就知道了。”
颜如玉:“……”
容氏笑几声:“王妃不必害羞,这一路上历尽千辛万苦,你与王爷本就是夫妻,这有什么?”
颜如玉深吸一口气,她这一路上是历尽千辛万苦没错,但也不是为了一到地方就做这种事的呀。
现在倒好,霍长鹤这么一闹,所有人都以为,她是放松了,放纵了。
颜如玉暗暗咬牙。
刚进大夫人的院子,就听到里面的说笑声,大夫人笑声尤其爽朗。
颜如玉有点怯,这种感觉可前所未有,脚步刚一顿,容氏冲里面叫一声:“王妃到了。”
大夫人立即迎出来,拉住颜如玉的手,温柔又小心。
“如玉,辛苦了,快坐下,端汤来。”
众人笑吟吟的,看着她喝汤。
颜如玉心尽,这简首就是社死的大型现场。
霍长鹤!
霍长鹤打了个喷嚏。
他对面的向光问道:“王爷,没事吧?”
霍长鹤摇头:“没事,你接着说。”
向光身上的伤己经上过药,但旧伤交错,可见他在营中日子多艰难。
“王爷,我们这一百多弟兄,就是您回京之后,沈怀信以协助剿匪的名义借调过来的,但其实哪里有什么匪?他无非就是想把我们留在身边,时时羞辱。”
因为他们这一百多人,原先算是霍长鹤的亲身卫队,除了死了的林楠他们,关系最近的就是这一百多人。
当初霍长鹤回京,向光他们也曾想跟着一同去,但当时朝廷给霍长鹤定的罪名就是居功自傲,不尊圣意,若是再带着这么多人回京,被有心人盯上,说他犯上作战都有可能。
但霍长鹤没想到,他走之后,这些人会因此受大罪。
他微拧眉:“你们被带走,沈卓北就看着?”
向光连忙道:“不,不是,沈副都统当时坚决不同意,都动了刀子,奈何沈怀信坚决,给出的名义又实在让人挑不出错,而且,当时谁也没想到,他会扣下我们不让回。”
“沈副都统还受了伤,属下为避免事情闹大,不好收拾,沈怀信就是个小人,您走了,万一沈副都统再被连累,那我们申城就危了。”
霍长鹤缓缓点头:“你所说,也有理,本王离开,沈卓北若再被弹劾撤职,那申城还指不定会落在何人手中。”
他拍拍向光的肩膀:“就是苦了你们。”
“属下不苦,终于盼来王爷,也算苦尽苦来,”向光行个大礼,“属下愿追随王爷左右!”
霍长鹤现在手下没人,暗卫是有,但明面上还是不能露,银锭金铤两人身手好,但难免分身乏术,身处幽城,沈怀信的地盘,若被人调开,也是危险。
再就是宋平几人,未免还是太少了。
若真能把向光他们这一百多人重新收回己用,倒真是不错。
但,沈怀信也不会轻易放人。
霍长鹤扶起向光:“容本王想想。”
“要想个万全之策。”
“是,属下愿意等,”向光咧嘴笑笑,“只要能跟着王爷,属下什么都愿意。”
霍长鹤又问:“你这次入狱,是因为什么?”
“他说城外有匪徒,说我们通匪,属下据理力争,他就命人把属下拖入大狱,其它弟兄还在营中。”
其它人怕也不好过。
院中传来轻声异响,金铤从外面回来,掀帘子进来,看着向光。
“惩罚。”
向光:“??”
霍长鹤起身:“在军营?”
金铤点点头,霍长鹤转身往外走。
向光一头雾水,跟着走几步:“王爷,发生什么事了?什么惩罚?”
金铤停住脚步:“他们。”
向光脑头的问号,他们?谁呀?
转念一想忽然明白过来:“我的兄弟们?因为我被罚了?”
“不行,我得去!”
霍长鹤蹙眉:“你去于事无补,只会让沈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