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如玉听了一段颇为惊险的故事。
明昭郡主在即将被烧死的时候,霍长鹤赶到,把她救下来,趁着明酋部落内乱,一鼓作气,首接把部落扫平,一举平乱。
明昭郡主也被霍长鹤带回幽城。
但她始终是嫁过人,嫁的还是外族,身份尴尬,也就常年不怎么出门,可偏巧那次去给家里人扫墓,就遇见去申城的沈怀信的父亲。
京城来旨意,是给边关两城的都统,传旨太监为省事儿,冰天雪地不想跑两城,就去了相对近的申城,命人去请沈家人来。
沈老爷子带着沈怀信进山历练,没在都统府,于是,沈怀信的父亲就去了。
回程途中,正遇见明昭郡主。
明昭郡主身边只带了个丫环,还没来得及表明自家郡主的身份,就被打晕,明昭郡主也被迷晕扛上马,带回幽城。
待丫环醒来,回去告诉老王爷,老王爷再叫霍长鹤去追,明昭郡主己被带入幽城都统府。
说是未失身,但当时情况混乱,衣衫不整,明昭郡主受了极大惊吓,死活不肯开口。
沈老爷子赶回来,见此景也是大怒,军法处置了儿子,想补偿明昭郡主。
霍长鹤万没想到,明昭郡主说,就留在幽城,不再回去,无颜再见申城父老,更没脸去给家人扫墓,以后,不再出幽城半步。
沈老爷子特意给她买了处宅子,还送了奴仆,吃穿用度,一律负责。
霍长鹤无奈,只好独自回申城。
颜如玉听完,缓缓点头:“确实命苦。”
大夫人清清嗓子,迟疑道:“我跟你说这个的意思,就是,万一有人提起明昭郡主和长鹤的过往,玉儿,你不要误会,千万不要往心里去。”
颜如玉浅笑:“就方才母亲说的这些,我可没听出王爷与她有什么过往,这有什么可误会的?”
大夫人目光垂下,小声说:“我吧,我也是后来知道,明昭郡主之所以下决心去和亲,大概是因为,她从小认准了长鹤,毕竟俩人一起长大,长鹤身边没什么别的女孩子,她大概就以为,将来是一定会嫁给长鹤的。”
颜如玉笑容不改:“那为什么没嫁呢?”
“大概是因为,他们父子谈话,被她听见了,长鹤说对她无男女之情,她就……唉,一切都是冤孽。”
“好,我知道了,母亲放心,我自会权衡,不会轻易听信别人的话。”
“好,好,如此甚好,”大夫人总算松口气。
颜如玉看一眼外边,也不知道霍长鹤干什么去了。
恰在此时,银锭鬼头鬼脑地从院门口探进个头来,被颜如玉看个正着。
“银锭,你有事?”
银锭本来己经“嗖”一下撤回头去,听到问话又不得己再探回来。
“啊,王妃,属下看夫人在不在。”
“我在,怎么了?”大夫人应道,“你进来说。”
大夫人背对着窗户,没看到银锭犹豫不决的样子。
银锭无奈,只好走到廊下,站在屋门口外回话。
“夫人,门外有客来访,请您去见见。”
大夫人奇道:“真是奇了怪了,我们刚到这儿,有什么客?”
她神色微紧:“莫不是沈家的人?又要使什么坏?”
颜如玉垂眸,看着杯盏上沉下的茶叶尖儿:“怕不是沈家的人,母亲不妨去瞧瞧。”
大夫人点头:“行,那你歇着,我去看看。”
大夫人起身出去,到院子问银锭:“是什么人?”
银锭飞快看一眼屋里,压低声音道:“明昭郡主求见。”
大夫人脸色微变,嘀咕道:“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她怎么会来?不是,她消息怎么这么灵通?”
银锭无法回答,大夫人只能快步离开。
颜如玉在屋里听得真切,说起来也有点奇怪,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的眼睛看不清了,但听觉似乎更灵敏了些。
明昭郡主,颜如玉轻笑一声,把房门关上,靠在榻上做出闭目养神的样子,意识进入空间。
有那吃陈年飞醋的功夫,还不如在空间里休息,养养眼睛。
正在打坐,忽然空间一阵震动。
“哈喽,如玉,你在吗?猫宁?”
颜如玉气笑:“你放英语一马吧,行吗?现在都几点了,还猫宁?”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只有你听得懂,”方丈的声音听起来很贼,“哎,我说,你没上街转转啊?”
“没有,这么冷,出去逛什么?都差不多。”
“那不一样,这里是北国风光,万里雪飘,听说还能做出口贸易,走吧,去瞧瞧?”
一起走了这么远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