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如玉的话,很快把霍长羡吸引住。
“姑娘的意思是,此次你前来给我母亲治病,是萨满师预测出来的?”
颜如玉轻叹一口气:“公子以为,我为何能来得这么快?正是因为,今天晚上的饭吃得并不愉快,但我家公子能操持如此大的家业,并非是心量窄小之人。”
“这是自然,在下十分佩服……”
颜如玉摆手:“公子听我说完,我家公子也早听说过你的贤名,临城中谁人不知道县主府的公子,才德兼备,智慧过人。尤其是那次在酒楼相见之后,公子其实心里其实一首记挂,后来公子又送礼,又登门拜访,其实我家公子是很感动,想结交你这个朋友的。”
“不过……”颜如玉苦笑。
“不过什么?”霍长羡有点急。
他隐约觉得机会来了,但又好像没有全来。
“萨满师算出,我家公子与你并不合契,”颜如玉语气遗憾,“萨满师跟随公子多年,两人性命相托,从未生过什么嫌隙,也没有过任何失误。”
霍长羡脸色一白,万万没想到,会是这种说法。
“我……”
他无从解释,又不说萨满师是胡说八道。
颜如玉又说:“不过,我家公子确实很欣赏公子,再加上公子几次诚心相请,所以,我家公子也便答应下来,不成想,还是出现了不愉快。”
霍长羡觉得任何解释都苍白无力:“ 这次的事,是我府中人的错,实在不该,还请姑娘在公子面前多多解释几句,切莫放在心上。”
“若是我家公子放在了心上,今天晚上我便不会来了,”颜如玉眸底泛起凉意,“也正因为这一趟,有些事才得以有契机,浮出水面。”
“我们回去之后,萨满师便说,我家公子眉心有黑死之气,这是从未有过的,当即就让公子用辟邪之术沐浴,如此,方能缓解了大半。不过,公子却觉得此事不对,我们除了公子府中,并未去过别处,如何沾染了黑死之气?”
“因此,萨满师掐指一算,算出事出县主府,而且,经过此事冲击,怕是府中主人有难。”
颜如玉把一张符纸取出来,黄纸,朱砂画的繁琐的符文,霍长羡看不懂,但就是觉得这东西很厉害。
“这是我家公子拼了命让萨满师画的,特意让我带在身上,以免也被黑死之气所伤,”颜如玉语气沉重,“说实话,我刚到府门外时,并不知道是公子你出事了,还是县主。”
“待我悉心感受这符纸一番,才知道是县主,这才请家丁禀报。”
颜如玉把符纸交给他:“公子,请你感受一下。”
霍长羡双手接过,按照颜如玉教给他的手势,一掌在上,一掌在下,闭上眼睛。
“有没有感觉,掌心温热?那些符咒似是活了,飘浮在你掌心?”颜如玉轻声问。
霍长羡闭着眼睛,的确感觉掌心微微发热,至于符文是否在飘动,他拿不准,但听颜如玉的声音,又觉得是的。
他无法看到,颜如玉此时狡黠的笑眼。
这符纸就是颜如玉随手乱画的,朱砂里加了点东西,双手按压的久了,就会发热,再正常不过的物理反应。
至于什么符咒飘起,无非就心理作用,她在一边引导着说,霍长羡没感觉也得有感觉。
半晌,霍长羡听到颜如玉道:“公子睁开眼睛吧。”
霍长羡感觉心神真的宁定了许多,忽然有点不想还给颜如玉了。
颜如玉似是看透他的心思:“公子现在身处危险之中,这符纸就留给公子吧。”
霍长羡连忙道谢,仔细收入腰侧锦囊。
“姑娘,不是萨满师可曾提过,这黑死之气,是从何而来?”
预防固然有用,除根才是关键。
颜如玉有些为难:“公子,萨满师很多话不能说得太满,不能指明,本来就是窥视天机,若是再明说,怕是要受天谴了。”
“公子不妨想一想,府里最近可有什么异样的事?”
“最近……”
“最近若是没有,那就再往前,首到感到有异样为止,不要怀疑自己,想到什么,多半就是什么了。”
颜如玉起身:“公子,我言尽于此,不能再多说。公子好好想想吧!无论事或者人,都可以。”
霍长羡还想问,但颜如玉己经闭口不言,转身就走。
霍长羡急忙追出来:“姑娘,我母亲的身体……”
颜如玉轻叹:“县主的病,并非是病,其实是毒。”
“毒?”霍长羡惊愕,“这……”
“公子不必忧心,毒己解,至多一个时辰,县主就会醒来,不怕公子笑话,我医术并不精湛,”颜如玉坦然相告,“真正起作用的,是喝下去的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