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长鹤清清嗓子。
“那什么,你把你抄的书稿给我一份,我要看看。”
霍长旭一愣:“哈?”
霍长鹤一脸认真。
霍长旭有点不高兴:“大哥,你这可不对。”
霍长鹤:“??我就是……”
“大嫂现在伤重,你不说陪着她,好好照顾,怎可如此?还有闲心看什么书稿!
大嫂这一路上多辛苦,照顾我们无微不至,长衡中毒,我受伤,都是大嫂照料的。”
“我之前糊涂,做过不少混帐事,但我以后也不会了,而且会努力弥补。”
“我……”霍长鹤想解释,霍长旭打断,“你先听我说,但你不一样,她没了父母,你就是她最亲的人。
除了国家大事——当然,现在也轮不到你管什么国家大事。
你应该全身心在大嫂身上,而不是想些旁的,母亲那边我也会多替你尽孝,何况母亲也不会怪你。”
“对了,你别忘了,你之前一会儿随从,一会儿大当家,一会什么病公子,还诓骗大嫂来着,此时还不好好表现,更待何时!”
霍长旭说罢,一甩袖子走了。
霍长鹤:……一万点暴击。
一口气哽在喉咙,霍长鹤觉得自己里外都不对。
银锭和贝贝、泉刀三人凑过来。
贝贝还顶着一脸伤:“咋了,王爷?和二公子闹别扭了?”
“要不要我们去帮你说和说和?有什么说出来,我们给您出出主意!”
霍长鹤眸子微眯,这时间长了,他算是看出来,银锭是嘴碎,贝贝纯粹就是个八卦精。
“你们是想给我出出主意吗?”
三人连连点头。
“我看你们是想让我把不开心的说出来,好让你们开心一下吧!”
三人点头又摇头。
“滚蛋!”
镇南王觉得自己需要静一静。
转头看到坐在安静处如同入定的方丈大师,他迈步过去,坐下。
方丈迅速收线:“先不说了,你老公来了!”
睁开眼睛,他看向霍长鹤:“王爷可是有什么烦忧?”
问完这句,又觉得自己说得是废话,当然是担心王妃呀!
“大师,你会讲故事吗?”
方丈觉得自己的光头周围全是问号。
“王爷的意思是……”
“就是讲故事,”霍长鹤说,“我想如玉无聊的时候讲给她听。之前她说过一个吴老先生写的故事,很是有趣。”
方丈思索:吴老先生?谁呀?吴三省吗?吴邪?小哥儿?
他试探着问道:“王爷说的,是摸金校尉的故事吗?”
霍长鹤一听有门儿,虽然不是同一个,但也都是故事,赶紧问:“摸金校尉是什么?”
“就是一个挖坟掘墓的组织,怎么,王爷说的不是这个?”
霍长鹤脸色微变:“何种深仇大恨,要挖人祖坟?”
方丈:错了!得赶紧往回拉。
“那些是江湖传闻,不提也罢,”方丈清清嗓子,“那您说的这个故事,主角是谁?”
“齐天大圣。”
方丈深吸一口气:“……”你早说啊!这大喘气,我思路都歪得没边了!
“我……贫僧知道,”方丈可算找到自己擅长的,“贫僧说给王爷听。”
……
夜半,两小只在床边趴着睡着,霍长鹤把他们抱走。
回来见颜如玉起身下地,惊道:“干什么?”
“我没事,”颜如玉活动一下,“我是肩膀受点伤,又不是腿不能动,躺一天也是累。”
话是这么说,霍长鹤还是一脸紧张地跟着她。
“要去哪?”见她拿斗篷,赶紧问。
“去见见老杏林。”
霍长鹤无奈:“明天再去行不行?”
“我歇了一天,反正也睡不着,晚上安静,白天闹哄哄,再说明天还要安排马车的事。”
“你不提我都忘了跟你说,今天马立羽和小孟梦他们也在外面等着,听说你没事才离开,也在齐府偏院歇下了。”
好在齐府够大,也容得下他们这些人。
“让大家担心了,”颜如玉浅笑,“看我来人缘还不错。”
“岂止是不错,简首是好极了,当年我受伤时……”
霍长鹤突然顿住,颜如玉看他:“你受什么伤?”
“都过去了,那会儿还不认识你,”霍长鹤握住她的手,一起轻步出院。
老杏林没在齐府,由暗卫看管,他们得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