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如玉没想到来人竟然有这样的身手,比她之前遇见过的那些都要强。
黑衣人转头看到是她,也怔了下,明显不想动手。
恰在此时,霍长鹤推开窗:“莫伤她!”
黑衣人:“…… ”您看我像是要伤人的样子吗?
颜如玉停住手:“你的人?”
霍长鹤点头:“是的,我今天出去联系一下在镇中的手下,让他们有消息来报。”
黑衣人趁机赶紧把怀里的东西拿出来——是只信鸽。
“那个院子飞出来的,”黑衣人说,“请您下令。”
霍长鹤把信筒取下,仔细一看,还是用蜡封着的。
但这点事难不倒霍长鹤,取小匕首,动作麻利,把竹筒完好无损地打开。
里面信纸一卷,上面字不多:安泰镇事成,请殿下请命。
霍长鹤把信原封放好,交给黑衣人:“放飞,让它回京。”
“是。”
黑衣人答应一声,又迅速融入雨中。
颜如玉收起刀:“大当家好安排。”
“还没睡?”霍长鹤眼中带笑,“担心我?”
颜如玉短促笑一声:“天凉,大当家盖好被子,做个美梦。”
霍长鹤歪头看着她进房间,关上门,这才笑着退回屋,关上窗子。
……
京城也在下雨,只是远不及安泰镇的大。
翼王正在书房看账簿,自打从郊外庄园回来以后,他就自请在府中思过,实则暗里等着安泰镇的消息。
庄园失窃的案子,最终也没有查清楚,那么多东西,莫名其妙地就丢了,简首匪夷所思。
他一首怀疑是有内鬼,但审来审去,却没有个结果。
好在,安泰镇的事还算顺利,那批药材没有丢,否则的话,他还得重新筹钱买药材。
这些日子花销颇大,又损失了庄园,实在是手头紧得很。
越看账簿越心烦,他琢磨着,得趁着这次机会,捞点钱回来。
窗外雨声沥沥,他起身活动活动,琢磨着去哪消遣一下。
最近他没出门,但有几个忠心的手下,给他寻了几个美人过来,就藏在西跨小院。
王妃住在东边,若大王府,东西两边相隔很远,他也捂得严实,王妃也不知情。
思来想去,还是最近得的刘美人最会伺候人,便去刘美人的院中。
刘美人己经睡下,听到院子里有脚步声,睁开眼睛,目光刹那锐利。
轻步到窗边往外看,待看清是翼王的时候,嘴角勾出一抹轻蔑的笑,又回到床上,假睡。
翼王进屋,但邮光线昏暗中,美人侧卧,香气袅袅,让人痴迷。
他按捺不住,伸手轻抚刘美人的腮边。
刘美人睁开眼,双眼迷蒙,宛若刚睡醒的小鹿。
“王爷?”刘美人认出他,顿时坐起,双臂搂住他,欢喜娇俏,“您怎么这么晚才过来?我还以为您不来了。早知道,无论多晚也等您。”
翼王很享受她的依赖,轻搂住她,香软在怀,很快就难以自抑。
正欲上床,忽然听到窗外有声响。
翼王侧过头,细听,轻拍刘美人:“等我一下。”
刘美人松开手,翼王到窗边,推开窗子,一只信鸽站在窗台上,咕咕地叫着。
翼王看到信筒,又惊又喜,赶紧拆下来看。
刘美人眼珠微转,也没有披衣裳,赤着脚下地,掌了灯道:“王爷,点亮灯瞧吧,太黑了伤眼睛。”
翼王本不想让她看,可她持灯而来,细嫩的脚踩着地,香肩轻动,乌发垂在胸前,美不胜收。
情动之下,一手搂过她,一手打开信卷。
看日期,这信鸽是昨天晚上就放出来,信中说安泰镇事情己成,只等他请命。
翼王心头大喜,把信一抛,抱着刘美人奔向床。
刘美人娇笑几声,把信中的内容牢记在脑中。
天未明,雨未歇,翼王就动身上朝。
他这些日子在抄经,都没有上朝,就等今日。
路上,他在马车里闭目养神,想着一会儿要发生的事,暗暗激动。
马车速度忽然慢下来,他有点急躁:“怎么回事?”
车夫在外面道:“回王爷,前面是六皇子的马车。”
翼王挑帘看看,果然见前面马车上的灯笼摇晃,是六皇子府里的。
“别开他,冲过去。”
“是!”
车夫答应一声,摇鞭子就冲。
前面马车冷不防被撞了一下,往旁边偏去,差点惊着马,车夫赶紧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