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管事回了内侍省,越想越气。
“给脸不要脸,我看上她是她的福气,竟然还不从我……”
他一脚踢翻了身旁的凳子,伺候的内侍见他这么大火气,连忙凑了过来:“公公这是怎么了?谁惹您生气了?”
张管事呸了一声:“还能是谁?”
他早就看上了秀秀,可一直没敢动作,一是薛京他惹不起;二是秀秀自己也厉害,身后还有良妃撑腰,他怕一个做错了事,会把自己的前程赔进去。
可现在不一样了,薛京音讯全无,良妃又下了狱,只剩了秀秀一个人,正是下手的好时机,可对方对他竟然那副态度。
“老子不嫌她跟过旁人,还肯要她,她不感恩戴德就算了,竟然还那副猖狂样子,等着吧,我不会放过她的。”
小太监连忙赔笑:“公公息怒,这种没眼力见的人,和她计较不值得,多的是貌美宫女要和您结对食呢。”
“她们有什么意思?”
张管事面露嫌弃,他就喜欢秀秀身上那股子傲气和能干。
“先让她猖狂几天,等皇上回来处置良妃,她肯定会被牵连,到时候我就把她讨过来,拘在身边给我捏脚暖床,她要是伺候不好我……”
他看着自己的手,阴恻恻地攥了下拳头,眼角瞥见小太监还木头似的戳在身边,抬腿就踹了一脚:“还不去倒茶?愣在这里干什么?”
小太监连忙走了,张管事抻了个懒腰,正打算去歇个晌,身后就又响起了脚步声。
“这么快?”
他只当是小太监送了茶水进来,看都没看一眼,“放那里吧。”
他径直往床榻去,可下一瞬身后就有寒风袭过来,他浑身一哆嗦,还没反应过来这风是从哪里来的,就被人摁着后脑勺,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前倾,面朝下重重砸在了地上。
惊慌中夹杂着痛苦的哀嚎瞬间破口而出,又很快低了下去,这一下撞得太重,他几乎要被撞昏过去,可又还撑了一口气,维持着清醒。
“什,什么人……”
他挣扎着翻身,随即瞳孔一缩:“薛,薛……”
“嘘……”
薛京半蹲下来,轻声打断了张管事的话,“别太吵,我不想让人知道我来过。”
鲜血淌下来,很快流进眼睛里,透过这层血色,张管事看见的薛京仿佛索命的无常,这个联想惊得他浑身发抖,却很快就反应过来对方为什么会在这里。
“薛司正息怒,我没碰到言尚宫,一根手指头都没碰过,”他哆哆嗦嗦求饶,“以后我再不敢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这一回吧?”
薛京只是看着他,目光从头顶滑到胸口,最后定格在颈侧。
张管事若有所觉,浑身一哆嗦,正要再说点什么,脖子就被一把掐住。
“你还是死了的好,”薛京慢慢加重了力道,“你这种东西就像臭虫,不留神就会弄脏她的鞋底,很难洗的。”
“我真的不敢了……”
张管事奋力抓着他的胳膊,呼吸却仍旧越来越急促,“我也是为皇上效力的,如果他知道……”
“我自然会禀报皇上……”
薛京没再给他挣扎的机会,一用力便扭断了他的脖子,随即掏出帕子擦了擦手,“但一把好刀,偶尔杀错了,皇上也会体谅的。”
他丢下帕子,正正盖在了对方死不瞑目的脸上。
等小太监端着茶水进来的时候,只看见了彻底死透了的张管事。
尖叫瞬间响了起来,周遭的禁军闻声朝内侍省跑了过去,薛京压了压头上的帽子,悠然地回了尚宫局,秀秀正在歇晌,窝在床上团成一团。
薛京净了手,又换了衣裳才爬上去,自背后将人揽进怀里,低头在她颈后亲了一口,也跟着合上了眼睛,但下一瞬脸颊就被捏住了:“你偷偷摸摸干什么坏事去了?”
薛京被迫睁开眼睛:“你如今怎的这么聪明?什么都瞒不过你。”
“那是,”秀秀扬起脸,“你也不看看我是谁教出来的……你不许乱动,想也知道你不会说实话,我自己搜。”
她翻身爬起来,骑到了薛京身上,扒着他的衣裳到处乱嗅,冷不丁就蹭了对方一身口水。
薛京忍得头皮发麻,全靠意志力强撑,但忍了又忍,最终还是忍不住了,手忙脚乱地把秀秀抱进了怀里,这小丫头,一直觉得他是太监,所以动作起来从来都肆无忌惮,这些年来始终初心不改。
可身体就算有残缺,他内心里也仍旧是个男人……实在是太过分了。
“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动脚的。”
秀秀张了张嘴,却被薛京一把捂住了嘴:“你还是别说了,我来说吧。”
秀秀无辜地眨着眼睛,薛京丝毫不为所动,外人看着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