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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安王还被禁军抬着,闻言装模作样地叫唤了一声:“疼疼疼……疼啊,可老臣听见外头的动静,担心皇上出事,所以顾不上自己这把老骨头了……到底是谁逃宫了?”
“安王叔果然是疼得厉害,连句话都能听错,祁卿说的是回宫……安王叔可打算回去了?”
老安王连忙摆手,又喊了几句疼,可却并没有被敷衍过去,那天晚上遭遇行刺的事他当时被吓坏了,没回过神来,可今天却是越想越觉得不对劲,隐约觉得自己是被殷稷算计了。
所以一听外头又闹起来了,他立刻意识到是出了什么乱子,忙不迭就喊人抬着他出来了,打算看看有没有机会给殷稷找点麻烦。
这一身伤的账,他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事实果然不出他所料,真的出了什么乱子。
他虽然年纪大了,可一向耳聪目明,刚才祁砚说的“逃宫”两个字,他听得清清楚楚,绝对不会出错。
可“逃宫”这俩字适用的人不多,尤其是这还是在上林苑,本就没几个宫人,偏殷稷还如此紧张,派了人到处去找,他略一思索,脑海里就蹦出个人影来。
那人他之前只是有所耳闻,六七年前,他还想着为自己的幺子求娶来着,可惜被拒绝了。
等到近几日,那人的名字就变得十分耳熟了,别的不说,只凭险些将萧家的前朝后宫都拉下马的本事,就值得他记住对方的名字,谢家,谢蕴。
一个足以让皇帝失了分寸的人,偏偏又身份低微……岂不是最好拿捏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