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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珠江军原本的位置上,留下了许多杂物牛马,还有一座孤零零的马车。
两族人,四处战场。
荀天凌与银帐蛮王虎鼎位于最东面,两个人已经打出真火,荀天凌一开始就用出礼道文台,定秩序,立人伦。
蛮族最重杀伐,银帐蛮王虎鼎凭借凌厉的气血战兵抢攻,但荀天凌一开始不仅不后退,反而偶有向前,逼得虎鼎不得不向后躲闪。
不过,虎鼎终究是银帐蛮王,而荀天凌刚刚成格物境大学士,至少是更高一层的致知境大学士,才可能与虎鼎抗衡。
不多时,荀天凌开始后退,凭借人族的智慧对抗蛮族的蛮力。
位于荀天凌与虎鼎最近的,则是人族四十余万大军与十万蛮族的战场。
一方凭借强大的协作能力,另一方面凭借个体的超绝能力,双方打得难分难解,仅仅一开始就尸横遍野,血染沙场。
不过,大多数蛮侯并没有出手,他们远远地站在蛮族大军的后面压阵,因为虎鼎下令,等他与荀天凌分出胜负再展开屠戮,也为了防止人族突围逃跑,一旦人族大军分出一半断后,另一半人四散而逃,蛮族原本屠光两军的计划将功亏一篑。
在两军战场的西面,则是人族的十一位翰林与蛮王豹齿。
豹齿本来被祺山侯重创,不过蛮王的恢复能力很快,现在实力至少有全盛时期的六成。
这豹齿十分狡猾,他知道以一己之力很难杀死这些翰林,所以一直凭借灵活反应和极快的速度展开游击战,十一个翰林拿它毫无办法。
在最西面,熊狈、狼单、象霸和狐暮四头蛮王围住鹿门侯。
四头蛮王并没有同时攻击,而是如同猫戏老鼠一样轮流攻击。
鹿门侯的额头不断流下汗珠,又很快被大学士不染尘埃的天赋能力排开。
狐暮站在那里,看着狼单出手,道:“鹿门侯,你现在若是投降,我或许会拿你从人族换回一些被俘的蛮王,你可以活着回楚国!”
鹿门侯一言不发,脚踏平步青云,在狼单的攻击下节节后退。
狼单一边进攻一边狞笑道:“很少有这种机会让我们放心大胆拿人族大学士练手,若是一对一,我的输面较大,但现在,我绝对不会输!鹿门侯,你不是想要杀我们吗?你不是想要攻占莲山关吗?现在如何?丧家之犬!我看你要退到什么时候!”
鏖战中的一些鹿门军将士偶尔回头看一眼鹿门侯,他们除了轻声叹息,别无他法。这些将士还算是战死沙场,可鹿门侯一个人被四头蛮王围攻,整个战斗过程充满屈辱,完全是在被四头蛮王戏耍。
狐暮笑眯眯看着鹿门侯,继续与他对话。
“鹿门侯,你不要在这里装成忠肝义胆的大学士,我早就得到你们楚国的消息,你在来珠城的路上,一直想方设法打压张龙象。你说,你这种人硬撑什么,干脆投降算了。不,既然你们人族喜欢内斗,你干脆加入我们蛮族,这样你就可以正大光明斗人族,由内斗变成外斗,这样的你,才算真正的义士啊!”
“既然你们都要死了,那我就说一些实话,当年张万空的确曾一人力压我们四蛮王,其中还有一头巅峰蛮王,那可是比银帐蛮王和金帐蛮王更强大的存在,最后他不知什么原因突然离开。没过多久,就有人把这件事捅出去,说张万空逆种,明明可以杀死我们四蛮王却留手。当然,还有一切其他所谓的证据,但我们蛮族进行自查,查了整整五年,竟然找不到丝毫证据,反倒你们人族信誓旦旦他是逆种,真是可笑。”
“张万空没有杀我们,所以我们对他还算有些旧情,听说他们珠江侯府的境况十分惨,我们也很同情。鹿门侯,你听到了吗?连我们蛮族都同情张万空,你们人族怎么舍得下那么重的手?你们人族不是有文胆么?你问问你的文胆,你们人族和楚王如此对张家,是对是错?你一路上那那般打压张龙象,是对是错?”
“君命难为?你是臣子,但也是读书人。孔圣他老人家说,所谓大臣者,以道事君,不可则止!我知道你们瞧不起我们蛮族,我一直研读孔圣他老人家的书,妖界除了兵蛮圣,不是还有一位自称‘儒蛮圣’的吗?我就儒蛮王。”
狐暮不断调侃。
鹿门侯始终一言不发,专心致志战斗,而狐暮一边说一边用锐利的目光盯着鹿门侯。
狐暮开始谈天说地,从孔圣文界的创立一直到现在珠城的现状,不断开口,令人烦躁。
偏偏鹿门侯不能用才气封住耳朵,这样会对他的战斗有极大的影响。
战斗继续,慢慢地,与蛮族作战的人族大军开始收缩,由一开始的进攻转化为完全的守势。
激战正酣,突然,方圆数十里内所有人都听到一声曼妙的轻吟,那轻吟声飘飘渺渺,却仿佛环绕在身体周围,激发每个人心底最深处的欲望。
许多人族面红耳赤,而许多蛮族更是全身通红,身下之物高高耸起。
许多意志不坚定的蛮族与人族竟然放弃战斗,转身四处张望,想要寻找那声音的主人,随后,便是连续三声震耳欲聋的吼叫。
人族凡是举人之下、蛮族凡是蛮将之下,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