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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不与你计较以下犯上之事!今日广洲城内的早春文会,你务必参加,并且要扬名,若是能制造出直追方虚圣甚至能文压方虚圣的势头,你便是功臣。”祝奉穹传书道。
“祝大学士,本侯有一事不明,你与雷家是何等关系?”
“不该问的不要问!知道的多了,对你并无好处!”
“好吧,此事我不再问。不过……我并不想参与早春文会,我认为这是他们针对我的阴谋,意在打击我的文名。”
“你若真有文名,他们打击不掉;你文名因此受损,说明你不配与方虚圣一较高下,我会劝说他们收回宝物。老夫认为,你得到的太多!”
“我得到的多少,并不由你决定!你到底以何等身份与我传书,这是关键。”
过了好一阵,祝奉穹再度传书:“你只要知道,与你联系的雷廷真不能经常进入孔圣文界,在你与方运文比前,你要听从老夫的命令!我的身份,便是你的上官!”
“我并不怀疑,只是可惜当时雷廷真大儒并没有说你也参与此事。”
“几日之后,雷廷真大儒会告知你。总之,你必须要尽一切可能宣扬文名,只有这样,我们才能不断造势,直至逼方虚圣出来与你文比。”
“为了那些宝物,我尽力而为。”方运回复道。
“愿你不会玷污陶圣的衣冠!”
“这点不劳您费心!”
方运收起官印,并不怀疑祝奉穹的身份,毕竟这件事非常机密,他既然在一开始就点出半圣衣冠,那就证明他已经知道详细的一切。
方运起身,正要去找韦长弦,但又坐下。
思索片刻,方运又拿起珠江侯官印,给韦长弦发传书。
“若是鹿门侯亲自接本侯去早春文会,本侯或可考虑。”
韦长弦一直没有回话。方运也不急。
到了傍晚,车厢外传来整齐的马蹄声,方运判断出那是鹿门侯的亲卫重骑兵发出的声音。
马蹄声停止。门外传来鹿门侯苍老的声音。
“龙象,时辰已到,与老夫一起前往广洲文院,参与早春文会。”
方运等了十息才走下马车。笑着向鹿门侯拱手道:“让您久等了,这就启程吧。”
众多将领不悦,方运却视而不见。
鹿门军的将领与方运一起前往广洲文院,荀天凌本来要留守军中,但得知张龙象也参与文会后,便决定随后就到。
一行人抵达广洲文院之时。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文院广场上摆放着许多桌椅,数千人已经抵达,纷纷起立。
方运跟在鹿门侯后面,微笑着向前走,若是有人问候,或拱手回礼,或点头致意。
走了几步,就听一个年轻的秀才大喊:“位卑未敢忘忧国!学生相信能作出此等名句之人,绝非逆种!”
方运扭头看向那个秀才。拱手致意,心怀感激。
在场的许多人轻轻点头,他们都受到诗痴老人的影响,在没有证据之前,绝对不会污蔑张龙象为逆种。
但是,依旧有许多人目光冰冷,充满敌意。
众人走到宴席的前端,停在最前面的一桌,身穿青衣大学士服的祺山侯苟葆正站在那里,他先是与鹿门侯相互施礼。然后扭头看向方运。
“龙象贤侄,多年不见,一切安好?”
方运盯着祺山侯苟葆,这是一个高大威武的老人,鼻子极大,若是鼻头再弯一些便是典型的鹰钩鼻,他虽然面带微笑,但目光很冷,脸仿佛是木头雕刻。
方运微笑道:“一切安好,这些年我张家多亏祺山侯照拂!今日遇到祺山侯,也算人生四大喜之一。”
“哦?何为人生四大喜?”
方运微笑道:“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一旁的广洲知府笑道:“好!珠江侯妙语连珠,这的确堪称人生四大喜。”
方运看了一眼广洲知府,“他乡遇故知”对苟葆来说极具讽刺,苟家乃是这些年攻击张家的主力,方运本想看看苟葆如何应对,没想到广洲知府横插一句,轻松化解。
鹿门侯微笑道:“诸位别站着,坐下吧。”
苟葆与鹿门侯先落座,其后空一个椅子给荀天凌,方运随后就坐。
这第一桌目前只坐着三个人,其余人都在其他地方。
苟葆与鹿门侯低声交谈,方运则孤零零一个人坐着。
方运不理会众人,旁若无人地拿出一本书,细细读起来。
不少人把目光投向方运,看到方运这一举动,有的点头认可,有的嗤之以鼻,有的露出怜悯之色,十年牢狱生涯失去太多,必须要争分夺秒才能弥补损失。
不多时,荀天凌赶到,早春文会正式开始。
主持文会的是广洲知府,此人风雅幽默,让文会的气氛越发高涨。
不多时,广洲知府宣布此次文会的规矩,诗词皆可,不限韵,命题宽泛,只要有春天的意象即可,本次文会乃是奇诗文会,以“奇”来决定最终的排名,若是“奇”的程度相似,便由三位大学士来评判。
方运一愣,立刻明白此次文会的关键不是诗词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