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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位大儒在前,方运在中,旁听的大学士在后,向外步行。
双方隔着广场,但都能清晰地看到对方。
张知星突然道:“宗韵,你可以问方运问题,但若是结果与文会一致,你代替那十人承受文会的惩罚,舌绽春雷,连喊十声你是猪!如若不然,崇文院掌院亲自出面制止,甚至可能会请出代夫子!”
夫子是孔圣,崇文院的代夫子,便是孔家家主,位居半圣。
在场的人立刻明白,既然宗韵破罐子破摔,那张知星就报复性地踩上一脚,让宗韵这个罐子碎得更彻底!
宗家能恶心人,那我们就要出口气!
宗韵犹豫刹那,咬着牙道:“我答应!”
“好!”张知星眼中闪过一抹狠色。
方运站在大儒之后,看着门口那些学子,略感诧异,而且发现一些人给自己使眼色,但完全不清楚怎么回事,于是本能地以神念接触官印,结果却发现被封闭,暂时收不到传书。
方运脑海中闪过无数个念头,怎么都想不明白是何故。
战殿的几位大儒一边看一边前行,其中一位朗声问:“崇文院学子为何立于门外?”
就见宗韵一拱手,道:“送春文会中出了些许小事,为防消息走漏,请东圣阁协助,在下只问方虚圣几句话便离开。”
在场的大儒皆阅历丰富,自然意识到有问题,但对方十分狡猾,有东圣阁的人在,而且都站在院外,战殿想找借口赶他们都找不到。
周晴天道:“那要看方虚圣是否答应。”
宗韵面色一僵,若是方运不回答,战殿力保,他还真没辙。
方运把有关送春文会的一切细节在脑海中过了一遍,感觉没出什么疏漏。于是微笑道:“谢谢晴天先生,我相信不是什么大事。”
几位大儒轻轻点头,有两三人用极为严厉的目光扫过宗韵和其余宗家之人的面庞。
宗家与兵家不睦,人尽皆知。兵家一心想吞并纵横家,报当年白起被害之仇,而杂家同样想吞并纵横家,一直扶植纵横家对抗兵家。
宗韵向方运一拱手,道:“在下见过方虚圣。我等来此,是请方虚圣补全文会诗稿。”
方运一愣,瞬间把事情猜了个七七八八,于是微笑道:“诗已作完,何须补全?”
宗韵面不改色,道:“那十个字怎能成诗?还望方虚圣当众诵读全诗。”
“哪十个字?仁兵你详说一番。”兵家大儒何琼海道。
兵家大儒点兵家人名,明显故意拖延时间,宗韵等人心中暗恨,但却不敢阻挠,这些兵家大儒没有一个好脾气。说动手就动手。
孙仁兵一拱手,道:“此次送春文会要求作诗词文,主题是‘奇’‘春’和‘简’,方虚圣留下‘莺啼岸柳弄春晴晓月明’十字便离开,引发了一场纷争。”
孙仁兵话音刚落,多位大儒眼前一亮。
“妙!”周晴天当场称赞。
大儒之才,远胜崇文院学子。
宗韵急忙道:“请方虚圣诵读全诗。”
方运轻轻摇头,随后坦然道:“莺啼岸柳弄春晴,柳弄春晴晓月明。明月晓晴春弄柳,晴春弄柳岸啼莺。这首诗以七言为佳。但也可成五言,只不过意境便差了许多。”
汗水顺着宗韵的额头往下流。
众多崇文院学子露出开心的笑容,方运果然不负众望。
“仁兵,你再详说一下经过。”
于是。孙仁兵就把事情经过详说一遍,一开始兵家几位大儒面色难看。
兵家大儒不都像儒家或杂家大儒那样喜怒不形于色或城府极深,过半都随心所欲,因为兵家分谋士和将帅,谋士偏柔,但将帅偏刚。将帅不够刚强,永远带不出虎狼之兵。
说到颜域空解出七言回文诗的时候,孙仁兵还特意提了几句宗韵等人的表情和反应,几位大儒和大学士顿觉畅快,当场大笑,连连称赞颜域空。
等孙仁兵说完,兵家的大儒与大学士们轻轻摇头,毫不掩饰对宗韵的鄙夷。
“龟儿子。”一位大学士忍不住讥讽。
周晴天道:“荒唐!方虚圣之才都敢质疑,真是荒唐透顶。好好的文会,被你们闹成什么样子?成何体统!”
宗韵咬牙道:“在下并非质疑方虚圣,只是觉得,方虚圣仅仅有一刻左右便写出回文诗,实在令人难以置信,我现在依旧坚信,这是方虚圣碰巧所作。”
众人大怒,方虚圣笑眯眯道:“是碰巧所作,而且一次碰到四首。”
“哦?”
不仅圣院学子,连大儒与大学士们扭头望向方运,颇为好奇。
“方虚圣这是何意?”宗韵问。
“得知试题后,我就想,既然有春,也可以有夏秋冬,于是当时就想了四首十字七言回文诗,不过毕竟是送春文会,所以只写了一首咏春之诗。”方运道。
众人更加惊疑,在短时间内写出一首就堪称神异,方运竟然能写出四首。
“恕在下难以相信,还请方运当众说出。”宗韵咬着牙,犹如被逼到角落里的野兽。
方运道:“无妨,那我就把四季回文诗一起念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