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颜域空身边那人道:“惨!域空啊,我接下来说什么,都是被逼的,你要寻仇,就去找张知星,他是故意污你,不怪我!”
颜域空笑道:“放心,这个仇,我一定要报!我想想怎么报……嗯……等明年我想办法让新学子吃苦头!”
众人莞尔,人族最顶尖的两个天才调侃,文会的气氛越发轻松。
“少废话,方运快说!”张知星粗声粗气道。
方运想了想,道:“‘春’就不必多说了,一目了然。至于说‘奇’,此诗二十字,竟然有八个‘春’字,偏偏毫不突兀,而且每一句的前后两个‘春’都在呼应,构成了一副春日的诗中画,算得上是‘奇’。至于‘简’,只取春天的水、草、人、酒、鸟与声六个简洁又富有代表性的意象,完全可以称得上是简约而不简单。三字齐备。”
张知星笑道:“你们看,我就知道方运会吹捧颜域空,所以,现在马上说缺点!说!”
众人笑看方运。
方运无奈道:“那我只能鸡蛋里挑骨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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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运笑着摇头,没想到送春文会如此出格。
不过,参与送春文会的终究是年轻人,只要做学问没有问题,其他方面出格一些也无妨。
“那么,接下来,三千新学子请动笔。之后,我们会陆续选几桌的诗词文章进行点评,公布于众。而且,被选中的一桌人要尽快把诗词文章送上来,若是送晚了,被判失败。诸位觉得不公平?那就对了,因为这里是送春文会。”
张知星露出玩味的微笑,许多老学子们也面带相似的笑容。
众多新学子或摇头,或叹气,或苦笑,但完全没办法。
三百张桌子边的新学子们齐齐动手,有的铺纸,有的研墨,有的持笔,还有不少人一边吃桌子上的食物,一边思索。
在新学子写诗词的时候,孙仁兵站出来,讲述之前送春文会的一些故事,一些老学子露出怀念之色。
方运手持毛笔,迟迟没有落笔,而同桌的其余人在低声议论。
“你们准备写什么?奇诗种类太多,可若是写好却很难,更何况条件众多,最难的是,还不能写的太差,不然只能去孔城当猪了。”
“你们看,连方虚圣都难以落笔,更何况我们。”
“不要急,仔细想想,有方虚圣在,镇压一桌气运,咱们不会被先选中。”汤宇半开玩笑道。
连附近的人也笑着看向方运,发现方运前的纸张果然一片空白,便放下心。
不多时,两个木箱子被文界侍者搬上高台,放在张知星和孙仁兵面前,而李繁铭已经下台参与文会。
张知星两手同时拍了拍两个箱子,微笑道:“新学子三千人,共有三百张桌子,分为十排三十列。我左手侧的箱子里,放着十个纸团。里面写着从一到十;我右手侧的箱子里,放着三十个纸团,从一到三十。接下来,我从左面的箱子里闭眼抓出一个纸团。仁兵从右边的箱子里抓,根据两个纸团的数字,选出哪一张桌子的人最先拿出诗词文章供我们评鉴。”
一些人不再犹豫,快速下笔书写。
“好,那我们二人便开始。”
张知星与孙仁兵两人闭着眼。一人一手伸进木箱,然后各抓出一个纸团。
老学子们饶有兴趣地看着两人,而许多新生则盯着两个纸团,只有少数人威胁,不少新生都有些紧张,虽然这是一个以玩闹为主的文会,但若是真去孔城喊猪,定然会被同窗好友取笑一辈子,将来若有所成就,虽是趣谈。但也不是什么好名声。
“这里是圣院,我们两人还没强到可以在此地作弊,方才我们都没有动用才气,完全是乱抓的。好,现在我们打开纸团。”
张知星说着,两人慢慢打开纸团,然后面对众人举起两张纸,
张知星手中的是“七”,而孙仁兵手中的是“二十一”。
所有人的目光落在第七排第二十一列那桌。
方运也笑着望去,仔细一看。忍不住笑起来。
颜域空竟然就在那张桌子边。
“惨!惨!惨!”颜域空身边的一个新生忍不住大呼,引来众多善意的笑声。
张知星嘿嘿一笑,道:“域空小弟,看来你与崇文院五行相克啊!快写吧。你们还有一百息的时间!”
颜域空和同桌的所有人苦着脸,皱着眉,握笔思索。
“十息!”张知星道。
“二十息!”张知星开始报时。
“三十息!”
……
“九十息!还有十息,诸位马上准备!若到时候还不收笔,会被视为失败……一百息,停!开始署名!”
十人立刻书写自己名字。然后齐齐停笔,就见一个文界侍女笑吟吟走上前,收起十人面前的纸张。
“惨啊!”颜域空身边的那进士又开始哭惨,只有三人面带笑容,其余人都在苦笑。
张知星接过一叠纸张,快速看了一遍,然后挑出一页,扫视全场,笑道:“颜域空之才,众人皆知,那么,今年送春文会的第一篇诗词,就从他开始。至于好不好,我先不说,诸位请听……”
张知星稍稍停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