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计知白急忙道:“恩师放心,我已经在小心翼翼进行,鹰扬军、宁安县所有商行、转运司、密州州衙等等都已在全力配合。不用到八月,最多六月,绝对让宁安县出一场大乱子!如果乱子够大,甚至可能导致许多方面被定为丁等,让他彻底失去成为状元的资格!不过……有一条法令需要户部通过,到时候可能仰仗您。”
“你放心做吧。”柳山道。
“谢恩师!不过,只有我自己还不行,雷家和宗家全力培养的两个殿试进士,不会差方运太多吧?”
“比诗词文章,他们自然远远不如方运,但是他们毕竟生于钟鸣鼎食之家,又得雷家或宗家全力相助,连颜域空都可能甘拜下风。方运是天才,但并非是全才,在二十年内,他不足为惧。”
“恩师说的是。只是……万一让他活到大儒甚至……封圣,那……”
“你多虑了。待他封圣,宗圣必然已成亚圣!到了那时,依旧由不得他!”柳山道。
计知白恨声道:“您说的是。我本想徐徐图之,留一丝情面,但他竟然如此不知进退,到了宁安县开始就大张旗鼓,撤掉我在宁安的得力手下!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我对他亲近的人下手!”
庆国。
颜域空轻轻叹气。
“这个方运啊,真是不给人活路啊。之前我还说他无望刑狱甲等,这不,才过了几天,一个大耳光抽到脸上,疼啊。不过,既然他的法家之道如此精深,理应尽早用于本县。”
圣院。
一位身穿白衣墨梅翰林服的中年人站在圣院的边缘、倒峰山的山顶,大风吹拂,两袖飘荡,袖内竟然没有手臂。
这位翰林身边坐着一位正在修剪指甲的翰林。此人细皮嫩肉,看面相只有二十出头,两手保养的比少女更加精致。
“既然方虚圣文战十进士功成,那今年与妖界的三谷连战。进士三人中必然有他。再经过数个月的磨砺,以他之能,必然能胜一场,甚至可能连胜两场。今年,大概是最好的一次机会。”那翰林一边仔细修剪指甲。一边用柔和的声音说话。
“此次三谷连战,怕是祖神一族全力以赴。方虚圣不过是险胜屈寒歌,但祖神一族的妖帅,可压着屈寒歌打!”
“离丘崇山带回三谷连战的秘密已经多年,我人族却始终无法胜出,始终不能一探究竟,妖族却源源不断得到好处。今年,是最后一年了。”那人吹了吹指甲,看着晶莹剔透的指甲,露出满意的笑容。
“本年三谷连战。我等必胜!我必将踏着妖蛮的尸体,晋升大学士!”
“到那时,按照约定,南圣大人会为你重塑两臂。无臂翰林之名,也将随风而逝。”
悦国。
韩守律对幕僚韩源道:“殿试完后,我要去见方运。”
“做什么?”
“跟他拼命!”
“啊?”
韩守律背负双手离开,边走边道:“今日起,放弃争刑狱甲等。”
“可是,他未必能圣前甲等,毕竟圣前甲等需要较长时间的验证。更何况。只要期间闹出大乱子,刑狱甲等必然离他而去。”
“那也要等出了大乱子再说……”
此时此刻,商鞅世家的、李悝世家的、李斯世家的等等所有殿试进士唉声叹气,但是。他们却没有放弃,纷纷给家里的长辈传书。
“请严格审核方运的革新律法!”
对这些争刑狱甲等的殿试进士来说,哪怕多拖一个月也是好的。
刑殿的消息很快传遍人族各地,景国的学子们奔走相告,但今年的殿试进士们却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才科举三天就让他们断了对刑狱一科的妄想。实在太残酷了。
一些好友纷纷发传书“谴责”方运。
两本文书的原本被送入刑殿,方运只好以奋笔疾书重新默写了两本,交给于八尺和夏京恩,然后不得不进入读传书的时间。
“呜呼,韩某心意已决,殿试结束后便杀入景国,跟你同归于尽!”韩守律半开玩笑发来传书。
“虚圣爷爷,您高抬贵手,饶了小的们吧!”这是宗午德的。
“方运,咱们商量一件事行不行?在半年内不折腾了行不行?给我们一个希望如何?我不想殿试三天就绝望啊!”愤怒的李繁铭留。
“考霸方运,你要是再不住手,小心众圣联手调查科举欺凌一案!你说我们怎么就这么傻,什么时候科举不好,非得跟你同年!”贾经安无比懊恼。
“你老实说,你想争几甲?六甲还是七甲?我早做好准备!”颜域空也跟着凑热闹。
方运笑着这些圣墟损友们的传书,无可奈何,因为写两套文书的时候真没想到会是这样,本以为会慢慢发酵,等在宁安县见到效果后才会引发轰动,可偏偏忘了虚圣的身份,一举一动都被圣院关注。
方运没有过多关注传书,回复了一些相熟的人后,继续县衙的文书。
一县需要记录的事情极多,尤其像宁安县这种大县,若不能尽快了解方方面面,很可能一个疏忽就会着了左相一党的道。
于是,方运上午读文书,下午审案,晚上继续读文书,累并充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