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花费我文墨。”张破岳骂骂咧咧手握官印,进入文榜。
济县,段县令正在大堂审案。
一县虽小,杂事繁多,县令负责教化、判案、军务、治安等等几乎一切事务,只有到了州府的级别,一地之主才会被分权。
段县令皱眉看着公堂上的两个老人,这两人因为一头甲牛吵来吵去,纠缠不清。甲牛是耕地的主力,伤牛虽不是大案,但是重案,稍有不慎便可能伤民。
突然,官印响动,段县令一看,大喜道:“本官今日有要事,退堂!”段县令一拍惊堂木,转身离开,找到僻静的地方连通圣庙与文榜,观看兵道对垒。
十国各地的主修或辅修兵道的读书人迅速利用官印进入文榜,那些没有官印或文位不够的读书人只能望洋兴叹。
启国。
“方运的翅膀的确硬了。”李繁铭踢了一脚身边的大兔子,迅速进入文榜。
只见眼前一黑一亮,李繁铭出现在一座巨型的校场之内。校场的中心,是方运与辛植的战场实景地图,就见上面山川蜿蜒,绿草如茵,蛮族部落、云山关和仪县按一定比例伫立在地图中间。
在地图上,可以看到一些密密麻麻的小点,那是两军的人数,众人可以稍稍放大,但无法看得太细,毕竟这只是才气投射。不是文界降临,相对粗糙。
李繁铭四处张望,在校场的四周,则是一片巨大的阶梯观众席。所有人都呈半透明状,文位越高,身体越凝实。
这也是才气投射的一种,但耗费才气极少,只要在圣庙周围。都可以免费进入,观看兵道对垒。
这里便是出名的“上观台”,语出作壁上观。
李繁铭刚进来的时候,上观台只有几万人,但随后进入的人越来越多,越来越多,很快挤满了所有阶梯坐席,随后上观台自动扩大增多,适应更多的观众。
所有人根据国家被分在上观台各处,除此之外。两界山的人在一处,镇狱海的人在一处,各古地之人也被分在各处。
位于相同之处的人可相互交谈,但两国两地之人无法交流,不然这里将会变成辩论会。
李繁铭身在启国阵营,也不说话,只听周围人交谈。
启国人作为中立的国家,根本没人谈论辛植,完全把他当成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一直在谈方运。
但是。方运之前并无领兵作战的经验,当方运兵分两路,一路攻击蛮族部落,一路缓慢前往仪县的时候。启国人炸锅了。
“他用的是什么兵法?”
“这是何故?”
“他是准备玉石俱焚还是祸水东引?”
李繁铭不修兵道,没有多言,扭头望着景国的方向。
景国却和启国人不一样,纷纷推演方运的战术,总之一口咬定方运必然赢。
虽然很多人面露忧色,但无人反对。无论如何,也不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反观庆国那边,同样全力支持辛植,不断嘲笑方运。
在方运的一万罗山军被妖蛮杀光后,庆国对方运的嘲笑到达了巅峰,哪怕是那些老成持重的兵道大家,此刻也认定方运必输无疑。
不过,在方运利用借刀杀人,影响蛮族攻击辛植的粮队后,各国读书人纷纷惊呼。
“这是何等兵法?”
“区区进士,怎能迷乱数千妖蛮?”
“他前面的易容之兵法,后面隐藏行迹之兵法,竟然为同一种兵法!”
“他对两万景国士兵使用的是何等兵法,为何不见显现?”
“那一万士兵临死前,他也使用过兵法,为何不见起效?”
直到这里,众多读书人才纷纷醒悟,没想到方运针对数千蛮族如此举重若轻。
庆国人也已经感到不妙,但是,当辛植率领一万五千人追赶方运所率的五千军士的时候,所有庆国人发出欢呼。
“辛植胜定了!”
“庆国必胜!”
景国人则被辛植的一万五千大军吓一身冷汗,许多人纷纷挑辛植的刺。
“这个翰林简直反了!就算是兵道对垒,只论兵法不论地位,他也不能骂堂堂虚圣是小儿!”
“回去定当去圣院礼殿参他一本!”
“这个辛植,我看是兔子尾巴长不了,虽说两军对垒,喝骂正常,但趁此机会发泄愤怒,辱骂虚圣,真应该打烂他的嘴!”
张破岳冷哼一声,道:“这人我认识,当年在海上被我撵得如同丧家之海狗,要不是跑得快,我还真可能打烂他的嘴!”
“咦?你们放大看,方运似乎一点都不害怕,还是向蛮族部落方向逃跑!”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要逼辛植的骑兵和步兵拉开距离?”
“或许方虚圣有特别的兵法,能以五千骑兵胜过辛植的五千骑兵,然后可安然逃离。”
“不可能,我对辛植略知一二,他不仅学得雷厉风行,还有一鼓作气,两军一旦交战,他的五千骑兵绝对能很快洞穿方虚圣的骑兵队。更何况,双方的翰林和进士人数相仿,最好的结果也是两败俱伤,然后等到辛植的一万步兵赶到,奠定胜局。”
“可惜这个层次的兵道对垒没有圣页,无法化虚为实使用阻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