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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运一到孔城就收到少许传书,全部是圣墟众友人发来的,说一起前来。
方运看完后摇摇头,这些圣墟举人为了圣墟憋坏了,这些天又玩疯了,重阳节在泰山登高玩完后,玩遍庆国和孔城,正好一起来观看十国大比。
参与十国大比的是各国上舍之人,而圣墟举人中,只有方运和颜域空在凌烟阁不逊于各国进士,分别进入景国和庆国的上舍,所以能参加十国大比。
景国宿舍区是一排共二十座独院木楼,方运进入后稍作休整,就听到大门被推开,一群玩野了的圣墟举人拎着酒、提着菜,嬉笑着走进来。
方运无奈一笑,迎出来。
“方满筹你好!在下宗午德,一直想掐死您!”宗午德两手各提着一坛酒向里走。
“必须掐死方十二,不然我们永无出头之日!”李繁铭高举着一串油乎乎的纸包大呼。
“我不掐死你,但我很理解他们要掐死你的心情!”颜域空笑着从饮江贝中拿出卷起来的毯子,往地上一扔,伸脚一踢,毯子铺开。
众人摆上菜肴和酒水,一边畅饮一边畅谈,不多时,景国的上舍进士加入进来,接着,其他各国想来拜会之人也一起加入,最后足足五十人聚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小规模的文会。
众人无所不谈,直到深夜才散去。
十月初一,是每月《圣道》和每旬《文报》的发行日期。
景国学宫之外聚集了数不清的人,上到翰林高官,中到文人士子,下到贩夫走卒,十数万人堵在销售《圣道》月刊的书铺之外,而且人越来越多,以至于学宫不得不临时加开了三个出售口。
在《圣道》正式出售之前,所有景国人都无比激动,议论纷纷。
最冷静的反而是玄庭书行贩卖书报的小商贩。他们推着小推车,衣着整齐划一,小推车上的条幅和横幅也整齐划一。
“《圣道》史上第一次为举人加增刊!”
“方镇国大作《倩女幽魂》持续热卖,不容错过!”
“‘人族史上最珍贵的镇国词嫁妆’即将出现在《圣道》之上!”
“本期《圣道》。向您讲述天花乱坠的秘密!”
……
“诸位别挤啊,都能买到,都能买到!”
“少废话,就你挤得最欢!闭嘴!”
“这位秀才,说话未免太伤人了。看清楚我的黑衣举人服。”
“你就算是穿着进士服,我也这么说!跟我抢《圣道》,如杀我父母,此仇不共戴天!”
“好吧,你胜了……”那举人无奈叹气,在那秀才放松的一刹那,他突然向前挤,成功站在秀才前面。
“卑鄙!卑鄙!卑鄙……”那秀才气得哇哇乱叫。
一些进士远远地站着,冷眼旁观。
“为了一本《圣道》挤成这样,成何体统!为何不排队!”
“十几万人一起买。队伍只能粗,不能长。”
“理应按照文位高低排队嘛!”一个进士刚说完,立刻让附近的进士不停点头,然后遭受举人和秀才们众多白眼。
拥挤人群外,停着一些马车,一个下人匆匆跑向一辆马车,哭丧着脸道:“老爷,小的真挤不进去啊!试了三次了,实在挤不进去啊!”
窗帘掀开,一位五十岁许的翰林露出不悦的面庞。
“废物!把你小时候吃奶的力气拿出来!当年你老子说。胖了你一个,瘦了另外俩!狗都抢不过你!”
“老爷,我发誓,我绝对连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我当年要是跟这些人抢奶吃。早他么饿死了!”
老翰林轻哼一声,道:“都怪那日我蒙了心,明知道方运去讲学还去上朝,结果错过天花乱坠!否则,我的画道已经进入三境,倾尽五湖四海之水也难消我心头之恨!你不去。难道你让我亲自去挤?”
“怎么能让您亲自去!”
哪知老翰林伸手摸了摸胡须,道:“或许真可以试试,我沈立文在京城怎么也算是有名号的人物,披着翰林服往里面一钻,我不要脸,他们得帮我要。”
那下人一翻白眼,道:“老爷您等,我就算拼了这条贱命,也要帮您尽快买下《圣道》。”
“若是开卖后一刻钟抢不到《圣道》,你一年就别吃肉别碰你媳妇了。”
“老爷,您太狠了!”
庆国京城。
这里也有玄庭书行的推车书贩,但上面广告条幅和景国略有不同。
“买新《圣道》,走方运之路,让方运无路可走!”
“《倩女幽魂》伤风败俗,请举国批判!”
几个书贩聚在一起小声嘀咕。
“我听说这些横幅的话都是方运想出来的,他要是看到咱们在庆国这么编排他,会不会打死咱们?”
“这叫策略!在景国,越夸他卖的越好,在咱们庆国,越污他卖得越好!”
“反正咱们不污,那些小贱人一样的读书人也会污。虽然两国交恶,至少咱们心里是感激他的。”
“嘘,别让别人听到,现在他们还不相信《圣道》为方镇国出增刊。”
几个小贩向前方望去。
“我死都不相信!一个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