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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怎么都认为我弃考了?”
方运仔细想了想,才明白这些人所得的消息不知道转了几手,应该从原本的“方运可能弃考”传成“根据推断方运必然弃考”,最后演变成“所有人都看到方运弃考”。
太后那句话很明显,看来太后一开始很生气,后来利用手中的力量一查才发现根本不是弃考,所以才说险些。只不过,太后显然还是无法确定,毕竟考场外人多嘴杂,需要等结果出来才有定论。
方运重新看了看那些传书,发现蔡禾根本没有提到弃考,大源府离济县很近,看来蔡禾得到的消息比较准确。
于是,方运先回复蔡禾:“我提前答完考卷然后离开,倒是有人误传我弃考,实则一切正常。至于内情我不便说,等放榜后一切真相大白。”
“原来如此。其实你提前离开本身无事,怕就怕有人借此攻击你藐视圣道、藐视半圣考官。若我所料不错,明日十国必然一片指责声,而且会愈演愈烈,就算你最后能中举,他们也会把藐视半圣的帽子扣在你头上!”
方运神色变得异常冷峻,因为在蔡禾提醒之前,宗午德就说一些庆国人已经联合起来攻击自己文名,甚至已经开始。
方运没有立即答复,站在昏暗的街道边静静思索,片刻之后,再次给蔡禾传书。
“多谢蔡大人提醒。此事我本来不想多说,但既然有人认为可以随意污蔑攻击我,那就大错特错!他们不是想惹是生非吗?那我就帮他们加一把火!蔡大人,你帮我一个小忙如何?”
“哦?如何帮?”
“说因为我弃考而与我绝交,并宣扬说,我其实是不得不提前离开考场,之所以说已经答完,就是为了掩饰学问不精!”
过了好一阵,蔡禾传书而来。
“我隐约明白你的意思,但是。你确定你可以做出强有力的回击?”
“我既然敢做,就有十足的把握!”
“好!那我们就效仿周瑜打黄盖,来一出苦肉计!这件事包在我身上,保证做得完美无缺。初五那天一起等好消息吧!”
方运谢过蔡禾,开始思索如何给太后传书,自己还是第一次与太后联系,哪怕只是传书也不能马虎。于是回忆之前看过的书,确定三国之后开始称太后为殿下。
“太后殿下。臣方运日夜苦读,蒙圣恩得以科举,心中感激,并无对科举、半圣、圣道不敬。只是今日臣之策论得半圣眷顾,试卷已定,方才离开考场。臣本一心向圣,怎奈敌国小人结党聚群而污我,偏偏又无律法惩戒那等小人,臣便与济县县令蔡禾相商,施以苦肉计小惩恶人。警示世人。”
过了许久,方运才收到太后的传书。
“哀家知晓。”
随后,方运一咬牙,继续实施自己的苦肉计,除了给李文鹰的传书有所不同,给所有人的传书都一样。
“我弃考了,想一个人静静。”
传书完毕,方运改变方向,不再去伯父方守业家,而是去自己在大源城的宅院。虽然多日不住,但一直雇人照看,随时可以住人。
一路上,文侯金印不断接收传书。方运一封接一封看。
“我们明日全部回返大源府,等我们!”李繁铭的回复无比简单,却又充满了力量。
“明日见。”颜域空的回答更简单。
圣墟的好友们一一回复,简单而温馨。
方运为欺骗他们而感到愧疚,但想起自己在圣墟的一息诗成泄漏,只能狠下心来继续苦肉计。等事成一定向他们赔罪。
其余人的纷纷回复,方运本以为那些相熟的人会气急败坏或恨铁不成钢,但没想到那些人的回答惊人的一致。
“什么都不要想,沐浴后好好睡一觉。”
“睡个好觉,明日再说。”
“我曾弃考三年,后来才开窍,你这不算什么,若是找人喝酒,记得叫我!”
“若是相见,我还是不揍你了。我想办法给你弄一只王族小鹰妖,若是可能,弄只圣族的试试,不过你可不要期待。”方运暗笑张破岳安慰人的手段实在太差。
阅遍所有传书,无一人指责。
方运又欣慰又愧疚,心想若是最后的结果出来,自己的计策得逞,一定要一起赔罪。
方运回到自己在大源府的宅院,与看房之人聊了一阵,吩咐闭门谢客,任何人来都不见。
一个时辰后,官印接收的鸿雁传书又迎来了一个小高峰,方运陆续得到重要的消息。
“太后连夜召集群臣准备夺你爵位,不日就要发文责斥。”
“左相一系文官虽然表面惋惜,但许多人暗中高兴。”
“太后极怒,不顾群臣反对,竟然在短短两刻钟内决定,撤你封号!夺你爵位!而且派遣文相亲来抓你去京城,把你禁足学宫三年!”
“据说把陛下都吓哭了,左相一系的许多官员找到借口,纷纷大骂,说是你惹哭陛下。”
“庆国学子已经连夜出手,开始写各种歪诗、杂文攻击你。”
“武国的人也已经聚集起来,竟然连夜举办文会。聚文阁那帮文胆碎裂之人正在酝酿,明日必定污你。”
“这个消息我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