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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运没想到奴奴知道皮毛跟圣墟有关,于是问:“你知道皮毛的用处?”
小狐狸立刻摇摇头。
方运装作生气地看着它,好像在怪它不说实话。
奴奴马上急了,一下跳到方运怀里,用头去蹭方运的脸,嘤嘤叫着撒娇,充满了委屈。
“好了,我不生气了,不过你知道还是不知道?我总得要个答案。”方运道。
奴奴仰头看着方运,点点头,又摇摇头。
“算了,你应该只是一知半解,你要是那么厉害,那天也不至于逃到我车上。”方运摇头道。
奴奴立刻用力点头,开心地笑起来,然后小脑袋贴在方运的胸膛。
夜色已深,方运把奴奴送到它的房间,然后回到自己的书房,正准备深研琴道,县伯官印收到冯院君的鸿雁传书。
“我刚从圣庙出来,你在引龙阁的什么地方?”
方运回复道:“我已经回家,想找你帮忙,有关才气注入,你要是忙就明天再谈。”
“我也有要事跟你谈,我这就去你家。”
现在是半夜,方运不想让敲门声吵到家人,于是走到大门口打开门,站在门外,抬头望着寂静的星空。
方运突然发现,自己这段日子太匆忙,已经好久没有仔细看夜空。
现在已经是后半夜,七夕的月亮已经不在天空,夜晚是星辰的天下。
文曲星依旧那么明亮,看在眼里,方运心中分外温暖和安宁,正因为有了文曲星,圣元大陆的人族的力量才会越来越强。
方运又看了一眼牛郎星和织女星,也感到两颗星辰和以前不同。
看着漫天的星辰,方运不知不觉开始回忆往事,嘴角挂着浅浅的微笑。
心中的蒙尘似乎也在渐渐消散。
不多时,方运回过神,看向靠近的马车。
车停。冯院君走下来。
方运道:“我们去书房聊。”
冯院君点点头。
两个人进入书房,关好门。
冯院君刚坐稳就道:“我和董知府以及江州的几位官员在圣庙与太后对答。”
“都说了什么?”方运问。
冯院君道:“太后已经竭力帮你争取,想要把你的爵位提升到五品州伯,但还是被左相拦下了。上次太后为了你差点逼左相翻脸。这次实在无能为力了。”
“左相的理由是什么?”方运道。
冯院君眼中冒着怒火,道:“左相说蛟王是你招惹的,还害得水淹江州,哪怕解决蛟王、词压诗君,也勉强是功过相抵。至于蛟王的龙角、皮和龙鳞。都应该收归国库!他甚至还想要派人夺走你的蛟王龙角!”
“这个老匹夫!”方运没想到堂堂左相竟然无耻到这种地步。
“他这是怕你用龙角换文宝或其他宝物,自保之力更强!更怕你用蛟王龙角收买人心,许多翰林或大学士都急需能磨砺唇枪舌剑的神物,你若是想交换,他们一定会记住这个人情。左相就是怕这点,才想夺走龙角。”
“那太后怎么说的?”
“太后没有办法,只能放弃为你升官,但也不让左相夺你的龙角!”冯院君说完不仅没有高兴,反而更加忧愁。
方运皱眉道:“这是左相逼太后放弃的计策,还是他真的想夺我龙角?”
“我一开始以为他是虚晃一枪。但在来的路上却发现不对。左相之狠,远超你想象,你太小,不知道前些年跟他做对的人是怎么被他一一解决。你想想,他以前只是打压你,更像是逼你去服软认错。但这次突然要夺你的龙角,哪怕仅仅是虚晃一枪,也给了我当头棒喝。”
“你想到什么了?”方运自己也猜到一些。
“过不了多久,左相恐怕会亲自出手对付你。这并不可怕,可怕的地方在于。这意味着,杂家的那位对你的态度已经确定。那位,恐怕已经彻底把你当成圣道之路的障碍!”
“他是半圣,难道还容不下我一个秀才?”方运心中充满不平。
冯院君目光一暗。道:“问题是,他或许容得下你,但支持你、帮衬你的几位,都是对蛮族的主战派。他要是容得下你,就等于放弃对抗其他半圣,就等于放弃自己的圣道。所以。他必须要除掉你这个障碍!”
“他不会亲自动手吧?”方运道。
“当然,他甚至不会直说动你,只要暗示一句,他的弟子门生都能知道他对你不满。半圣对一个秀才不满,还需要多说什么吗?所以我跟董知府商量后猜测,那位恐怕放出了什么口风,所以左相才说出要夺你龙角的话。”
“左相到底跟那位什么关系?”
冯院君长叹一声,道:“其实也不必瞒你了,我们在去年就已经猜到,那位,在成半圣后就开始布局。我们怀疑,那四个大国他不敢插手,其余五国几乎都有他的人。左相应该是他早就安插在我景国的棋子,甚至从左相祖父辈就开始了。若是先帝在,我们可以合力拿下左相,但现在,左相羽翼丰满,我们真的无能为力。”
“文相身为大儒也不行?”
“文相乃正人君子,他做事堂堂正正,无论是比学问还是文战,他都胜过左相,但比权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