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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运却突然冷冷一笑,在对付那个秀才的时候,他仅仅用了十分之一寸的才气。
经过文曲星五动淬炼的才气,拥有远古壁画的雄伟文宫,先得雷鸣圣音,后登完四山,在才气文斗时候,方运的实力百倍于普通的秀才!
突然,方运周身的狂风再次增强,而封少渔周身的风继续减弱。
“怎么了可能!你们作弊!”封少渔忍不住大惊起来,他虽然表面张狂,但一直认真读书,为了纵横家崛起异常努力,对自己的才气凝实程度和文宫有着巨大的自信,比之前方运对阵秀才的时候强三成以上。
但现在,方运的才气和文宫力量突然提高,竟然是他的两倍!
庆国人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个方运难道也是半圣亲传?哪怕是亚圣世家、孔子世家那些优秀的弟子,也不过这个程度吧?”
“完了,我真不该听那几个人的怂恿来景国文斗!这个方运何止是有文名,连根基都这么牢固!怪不得他能上到三山三阁!”
席陌录脸上闪过一抹惭愧之色,他是半圣世家的子弟,却在才气凝实和文宫坚固方面不如方运!而且是举人不如秀才!
许多紧张的景国人长长松了口气,他们之前大骂封少渔是出于一种不自信,潜意识里认为那封少渔虽然比不上半圣世家弟子,但也是庆国的天才举人,方运终究还是秀才,文斗才气极可能失败,可现在,他们彻底放心了。
封少渔突然大喊:“方运不可能胜我,是你们先作弊的!我要以文胆碎他文宫,还我一个公正!”
只见封少渔一翻手,手里出现一张金色纸页,纸页突然立起,上面写着一个“替”字。
大儒真文。
景国众人的心刚刚落下。就被提到了嗓子眼。
“畜生!”宁志远突然大喊一声。
“我要杀了你!”一个举人气得七窍生烟。
数不清的景国人破口大骂。
连原本支持封少渔的五六个庆国人也面露怒色,没想到他敢这么做,竟然先以大儒真文代替自身所受的惩罚,然后出手伤方运。封少渔就算不会被圣庙的力量再次惩罚。也会被万夫所指,庆国的文名必然会大受打击。
封少渔却在笑,他心知只要重创方运文宫,自己必然会遭圣罚,庆国最多会损失封家一族。但却能彻底废了景国崛起的希望,一切都值得!
一股无形的力量落在大儒真文上,将其彻底毁灭,而趁这一刹那,封少渔狂笑着调动文胆的力量,妄图撞碎方运的文宫。
方运不仅没有害怕,反而露出怜悯之色。
封少渔脸上的笑容突然凝固了,因为他突然发觉自己的文胆力量如同鸡蛋撞在一块巨石上,随后那巨石里竟然冒出一座更加坚硬、高大、沉重的巨山,狠狠击碎文宫。击破文胆。
封少渔听到连绵不绝的奇特碎裂声,茫然地看着方运,心中冒出一个念头。
“他只是秀才,怎么可能有文胆?又怎么可能达到文胆第一重韧如草木?”
“噗……”封少渔的脑袋里突然发出一声闷响,文宫、文胆、才气等等一切全部爆裂,随后眼睛、鼻子、耳朵和嘴所有的地方向外喷着鲜血,鲜血中还掺杂着许多碎渣。
封少渔缓缓倒在地上,大量的鲜血从七窍向外流。
封少渔死了。
满场寂静。
“圣罚的好!”一人大叫起来。
“圣人果然容不得这种人!”
“活该!死的好!”
所有人都以为这是圣人的圣罚。
所有的庆国人面如土色,半圣的圣罚很少用这么极端的方式,可一旦用了这种方式。就说明半圣真怒了,而众人皆知东圣的脾气。
席陌录耳边传来一声丝线绷断声,然后他如五雷轰顶,身体一晃。哇地吐出一大口血。
“席兄,你怎么了?”一个秀才急忙扶着席陌录,他可是半圣世家的人,千万不能有任何闪失,一定要巴结好。
席陌录突然哭了起来,但他双眼流的不是泪。而是血。
这一刻,他终于明白,自己竟然被纵横家的纵横术蒙蔽!
那秀才愣了一下,然后如同受到惊吓的兔子一样急忙后跳。
“血……血脉断绝!”那秀才指着席陌录,吓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所有的庆国人如同躲避瘟神一样向四处散开,有一个人甚至因为退得太快,撞倒椅子,摔倒在地。
连那些官员也吓得四散,现在没人去看死去的封少渔,全都看着席陌录。
谁都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竟然逼得半圣席云霄断绝血脉,对读书人来说,这是比圣罚都可怕的惩罚,这意味着席陌录将和席家再无一点关系,甚至连他的直系亲属都只敢在暗中和他来往。
席陌录双眼流着血,跪倒在地,仰头悲叫:“圣祖爷爷!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为一己之恩而忘人族大义!我不该明知道您不想参与圣道争鸣而误入其中!我不该与纵横家这种无所不用其极之人为伍!我不该!我不该啊!我若不是身中纵横术,绝不会做出这等事啊!哪怕我中了纵横术,也没有想过害方运啊!圣祖爷爷,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