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很多人试过,可从来没有一人成功,属于不曾被摘下的科举王冠。
“我倒是没这么想。普通的童生要在县文院学习,我是案首,有资格直接去府文院学习,这是难得的机会,我不能放弃。既然要去府文院学习,当然要顺便参加今年夏天的府试。只不过柳家在大源府势大,不解决这个隐患,我不能贸然去大源府。”
就在此时,一辆马车停在门外,方运看到一个熟人走下车。
秀才方雨生,昨日来过,是县文院的讲郎,相当于教师,虽无品级但领俸禄,而且可以参加科举。
大门敞开,方雨生下车后先向方运点了一下头,然后恭敬地低下头,等在马车门口。
一位年约四十的大汉走了下来,这人高大健壮,面容严肃,眼睛大的有些比例失调,但也因此显得极为有神。
这人的脚步极为沉重,脚落地时踩起大片尘土。
这人穿的不是书生式的衣袍,而已长靴短打,异常干练,很像是军人。
方运隐约猜到这人的身份,立刻和杨玉环一起起身,一边走一边拱手道:“侄儿不知伯父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伯父见谅。”
“你见过我?”那人的声音极为洪亮,屋上的瓦片震得直抖。
“不曾见过,但江州除了方守业‘方大眼’,谁还能有这等风采。”方运笑道。
方守业大笑一声,问:“你是写《春晓》和《岁暮》的方运?”
“是。”
“你是说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的方运?”
“也是侄儿。”方运道。
方守业仔细打量了一眼方运,道:“好文采。可惜太瘦了,以后要多吃肉,男人不吃肉怎么行。雨生,你们俩把东西搬进来。”说完,和方运一同进屋。
方守业走起路来虎虎生风,坐在长凳上大马金刀,可就是这样一个粗犷的人物,却是一位进士,也是玉海府的正五品府将军。
在圣元大陆没有武科举,文院、文官和军官三系官员全都是科举出身的读书人。
方雨生和车夫一人扛着一个大箱子进来,在方守业的示意下打开箱子。
一个箱子摆满了银灿灿的银元宝,每一个都是二十两的大元宝,粗粗一看不下五十个,正中央摆着一厚沓银票。
第二个箱子下面是绫罗绸缎,上面铺满许许多多首饰,金钗、银镯子、翡翠挂件、宝石项链等等应有尽有,还有一些金条金叶子。
杨玉环发出一声轻呼,然后捂着嘴,难以置信地看着两箱东西,她几乎费尽全身的力气在把目光从那堆首饰上移开,低着头,一言不发。
“伯父这是做什么?”方运却故作不知,加上有所准备,没有因为这两箱金银财宝有丝毫震惊,这就是看多了电影玩多了游戏的副作用。
方守业表面也是不动声色,可心里却暗暗吃惊,区区一个寒门童生面对这么多财富竟然毫不动心,就连名门豪门的子弟都做不到。
“这两箱东西,换你一个承诺,若高中进士或举人,加入我军方。”
方运面不改色道:“少了。”
方雨生和马夫用极为怪异的眼光看着方运,心想这小子疯了吧?
“万两银子不少了。”方守业同样面不改色。
“定我未来,一万两银子不够。”方运现在对这个世界没有清晰的认识,绝不会就这么贸然答应。
方守业的表情终于有了细微的变化,不悦地冷哼一声,问:“那你怎样才答应加入我军方?”
“现在说什么都言之过早,我或许连举人也考不上,更不用说进士。”方运淡然道。
方守业突然气势全无,露出一副挫败的样子,问:“你是真被打开窍了?老子怎么生不出你这样的好儿子?成了双甲案首又得万两白银相赠,竟然不骄不狂。我二十岁那年在战场捡回一条命懂事了许多,也未必有你沉稳。”
方运徐徐道:“我也刚刚捡回一条命。”
杨玉环心疼地看着方运。
方守业立刻骂道:“柳家从上到下没一个好东西!柳子诚在大源府就是出名的花花公子,跟一帮公子哥花天酒地,不知道害了多少黄花大闺女。柳子诚心狠手黑,不会罢休,不过,他敢动一个童生,绝不敢动我方守业的侄子!我今晚就去烧了他们柳家最大的那家当铺,然后告诉柳子诚,要是他敢再找你麻烦,老子活剐了他!”
“伯父您说笑了。”方运没想到方守业竟然知道了这件事,恐怕是方雨生告诉他的。
“说笑?我连蛮侯单于的帐篷都敢烧,还在乎区区一座当铺?老袁,回去马上准备火油。”
“是,将军。”袁姓车夫立刻答应。
。
杨玉环一直认为,要不是她父亲拿了方运家的钱去赌,方运的父母也不至于去外地奔波以至于遭遇妖兽,她一直觉得自己欠方运的。
为了赎罪,杨玉环给自己身上加了一层又一层重担,压得她喘不过气来,感情世界一片空白。
现在方运终于考上童生,而且是双甲案首,她心里的重担终于去了大半。
她今天本来高高兴兴和亲戚一起准备宴席,等着方运从文会上回来,可随着媒婆的到来,她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