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闻言只觉得心寒不已,今日之事,皇帝不仅没有帮她说过一句话,反而还处处偏向贵妃,皇帝怕是早就想让她给贵妃挪位了吧?
可这个位置是她的,她就是死也绝不会让给贵妃这个贱人!
“陛下!”
“陛下,嫔妾真的是被冤枉的啊!”
吴贵人都快要疯了,所有人都是那个宫女指认她的事情无动于衷,仿佛是默认了那水里的砒霜就是她下的。
可这真不是她做的啊!
她顶多就是个帮凶而已!
“陛下,您要相信嫔妾,那水里的毒不是嫔妾下的。”吴贵人扒着皇帝的衣摆,指着皇后,声嘶力竭的哭喊道:“都是皇后!”
“这一切都是皇后做的!”
皇帝瞥了吴贵人一眼,冷漠的将她的手甩开,淡淡的说道:“那你为何要去给贵妃敬酒,是皇后逼你的?”
“皇后也抓住了你的家人,用他们来要挟你?”
“本宫与国公府行得直,坐得正,断然不会做出这些事情。”皇后忽略吴贵人,继续辩解道,“甚至本宫都不知晓宫中有这个太监,何谈是派人去抓了他的家人?”
“这狗奴才狡猾得很,知道国公府势大,就如此胡编乱造来诬赖臣妾。”
“陛下,难道只凭借一个奴才的只言片语,您就对臣妾起了疑心?”
国公府势大?
皇帝闻言不禁眉眼一冷,好一个国公府势大!
“朕只看证据。”皇帝沉声道:“而现在已有多方言辞都指向于你,难道朕连查都不能查?”
“也是,国公府权势熏天,朕自然比不得你们国公府的威势。”
他目光凌厉的望过去,动怒道:“但此事朕今日就是要彻查到底,你若是不服,大可让国公府进宫将刀架在朕的脖子上!”
原本国公府在朝中拉帮结派,甚至还妄图往各地军营安排人手的事情,就已经触碰到了皇室的底线,皇后竟然还敢在他的面前扬言“国公府势大”?
皇后莫不是真以为他会忌惮区区一个国公府?
皇帝这话一出,皇后顿时脸色剧变,急忙起身跪下道:“陛下,臣妾并非此意!”
“皇上,皇后只是一时失言罢了。”太后生怕皇帝开口就是将皇后拖下去处死,她连忙开口劝道:“等此事查清再说吧,若真是皇后下的毒,届时你就是将她废了,哀家也绝不会有半句多言。”
她知道最近国公府频繁结交军中将领的事情惹到了皇帝,但皇后的罪名还没有落实,可不能这般就将人给罚了。
要不然,明日弹劾皇帝的折子就能堆出一座山来。
皇帝闻言当即冷哼了一声,径直收回了视线。
这下皇后也不敢多言了,但她知道玉玲是受不住御前审人所用的刑罚,她大抵是要被供出来了。
只可惜没将贵妃弄死,如果贵妃死了,即便是受了罚,她也认了。
可贵妃半点事情都没有,这让她如何能甘心?
不过也是幸好贵妃没出事,皇帝若是真想废她,那也得掂量掂量朝中大臣们的意见。
过了一会之后,元忠就带着人抬了一个浑身是血的宫女进来,道:“皇上,这宫女已经招认了,小木子的毒药就是她给的。”
苏溪瞥了一眼被扔在地上的宫女,那双裸露出来的手臂上,血肉片片分离,看着应该是用锋利的小刀割出来的,依稀可以看见森白的骨头。
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让她不由得抬手掩住了口鼻。
而其他嫔妾只看了一眼玉玲的惨状,纷纷作呕。
这还是一双手臂的惨状而已,她们难以想象那被血衣包裹着的躯体是什么样子的。
怪不得,宫中的老人常言,没有什么事情是御前的太监们问不出来的。
这样的酷刑,试问有多少人能受得住?
皇后合上了眼睛,不敢回头去看,她咬牙否认道:“没做过的事情,臣妾是不会认的。”
“毒不是臣妾下的,吴贵人也不是臣妾指使的,是有人故意陷害臣妾。”
“那你说谁能陷害于你?!”太后怒道,“这宫女是你坤宁宫的人,你还要继续狡辩不成?!”
“啪——”她踉跄起身,重重的往皇后的脸上甩了一巴掌,斥骂道:“你这个毒妇连哀家还未出世皇孙都忍心下手,你配做这个皇后吗?!”
皇后吃痛不禁眼皮一颤,不等她开口,皇帝直接就给她定罪了。
“皇后顾氏,因心怀嫉恨,欲毒害宸贵妃与皇嗣,罪行累累,焉能敬承宗庙,母仪天下?”
“着废为庶人,于静心居安置。”
皇后心头一震,陛下真要废了她?
“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