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书挠破脑袋,都没办法明白这时间错位的问题。
她在这里死了一个多月,在燕国一年多。
落宝意在她“死后”,去了北唐,待了好几年,这时间毫无逻辑可言的吗?
“你婆婆可有说过,这时间是怎么计算的吗?乱七八糟的。”
落宝意一脸的茫然,“我也不知道,她说许多事情在乱的时候,时间也在乱,但稳定之后,时间也会稳定,而且时间是相对于个人而言或者是某个团体而言的,每个人的时间都不是一样的。”
“那你婆婆这一次可有与你一同回来?”
落宝意说:“没,她就送了我和丈夫回来,叫我们带你们回去的。”
“你能带我们回去?”锦书惊愕地看着她。
落宝意说:“不是我,是你妹夫。”
锦书听到她说丈夫啊,妹夫啊什么的,尤其的不习惯。
在她心里一直认为落宝意还是个小女孩,怎么一下子就成了别人的妻子呢?
“结婚了也不跟舅舅和舅妈说一声,而且你去的时候,爸妈也已经回来了,好歹你也说一声啊。”
落宝意满脸的羞愧,“我知道错了,我现在还没敢跟他们说,也没敢带他回家,不过姐姐可不能说我,我这一下子就多了个姐夫,我也还没能接受。”
“我是想通知而没办法通知,你是可以通知,你婆婆本事那么大,她可以把你的婚事办得体体面面的,至少,双方家长都该见个面。”
落宝意道:“婆婆本来建议我们暂不成亲的,说等事情尘埃落定之后再成亲,婆婆说,有些事情我是不能干扰的,只是当时我丈夫跟我说漏了嘴,说你或许在燕国,在我的死磨硬泡之下,他才带了我去的,但我去了,就不能再回来,至少要等到来年开春之后,真正见到你才能回来,这不,是出变故么,我才能提前回来的。”
“为什么不能回来?你回来能干扰什么事?”锦书这话一说,便随即想起辛夷假装落宝意,故意被魏南抓住的事,但这实在是临时起的计策,她婆婆能算到这么精细的小事上吗?
落宝意还表示不知道,“还是等来年开春,你见了我婆婆,你再问她吧,许多事她说了我也不明白,而且她的话总是说一半留一半的。”
锦书说:“好,这事咱不提,说回你的婚事,你婆婆都说可以让你们暂缓结婚,为什么最后又结了呢?”
落宝意扭捏了半晌,才道:“这不,睡了么?北唐民风虽说不算十分封闭,到底也不是我们这里,被人知道睡都睡过了还不成亲,就会被人轻视的。”
“睡了!”落锦书怪异地看着她,“看来,你找的老公也不见得是什么君子。”
“不不,”落宝意连忙摆手,脸色驼红了一片,“是我睡了他,其实去北唐之前,我和他的关系还不算确定的。”
锦书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去北唐是为了找我的,然后还顺便睡了个男人,是这个意思吗?”
“心情不好嘛,喝了酒……加上我喜欢他挺久了,他比我还年少些的,反正就是这样了,我都嫁了,你这么责备我,是想让我被退货吗?”
落宝意又开始耍无赖了。
她这样子,让锦书想抽她。
每一次她耍无赖,锦书就想抽她。
但她现在乌黑的眼睛一瞪,身子往后躲,“你现在可不能打我了,我男人可宠我,你打我的,他要生气的。”
哟,还找到靠山了。
锦书扭她的耳朵,“能耐了,收拾不了你是不是?叫你男人来,我当着他的面修理你。”
“姐,姐,给我点面子。”落宝意连连求饶,“我不敢了,饶了我。”
“我看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性格什么时候才能改,现在当了人家的儿媳妇,你婆婆人好,你日子好过,你婆婆如果挑剔些的,你日子就难过了,毕竟那地方也跟咱们这里不一样,你在那边连个亲人都没有。”
落宝意见姐姐消气了,靠过来撒娇,“我婆婆待我很好,当亲生女儿看待,我公爹也很好,全家都好,我还是那样不知天高地厚的性子,他们说不用我改,只要我……”
她顿了顿,脸色就有些不好看了。
“只要你什么?只要你乖乖地繁衍子孙?”锦书蹙眉道。
“不是不是。”落宝意摇头,苦瓜脸地看着姐姐,“婆婆终日鼓捣些药膳给我喝,我实在是喝烦了,好几次都偷偷倒掉。”
锦书问道:“那是什么药膳?调理女子的?”宫廷有些方子,是专门调理女子身体,用于好孕的。
但这也不奇怪,既是嫁了过去,那边是没有丁克的说法,都是要生孩子的。
宝意说:“她说我气血不好,睡得也不好,忧思过度,伤情伤神,对肝肾有损,且我肠胃也不好,所以才给我开的方子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