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适,但……他说这话也不合适,他只能是遵照旨意来办差。
太医进来给云靳风包扎伤口,云靳风不哭不闹了,只是一味地落泪,哭得毫无仪态。
他倔强地不看父皇一眼,景昌帝也烦心得很,想着往日对他的宠爱,换来的是他这样的放肆,恼怒,恼怒……却也心疼啊。
他叹气,叫人端来热水毛巾,在太医包扎好伤势之后,亲自蹲下来给他擦脸上的血迹,一边擦一边说:“你有什么事好好跟父皇说,闹得这样疯传出去像什么话?之前禁足,还没受到教训吗?”
云靳风无声落泪,疯过一场,丧母之痛才更加的清晰。
御书房的石阶下,站着青州王云秦风,他是来禀报兵器的事。
虽然近段日子的事情乱糟糟,但是,兵防武器的事不能被耽搁。
御书房的大门开着,内堂虽有帘子,帘子也被掀起,他能清楚地看到里面的一幕。
他心里泛起了一种不知道如何形容的滋味,原来,原来父皇还可以对儿子这么温柔的。
原来,当儿子的也可以在父亲面前这样疯闹而不被降罪的,父皇还会亲自给他擦脸。
云秦风感觉到了彻底的不公平。
以前是知道,现在是亲眼看见,那震撼自是不一样的。
“四殿下,您有什么事求见陛下?”翁宝公公出来,便见他站在外头,连忙问道。
他收敛神色,道:“劳公公通报,本王是来报……”
他的话还没说完,里头便传出景昌帝的咆哮声,“滚!”
云秦风错愕了一下,以为那句滚是冲云靳风说的,但是当他看进去,看到父皇面向他,满脸怒气,他知道这一声滚,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