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侯爷献方的事,如今已经瞒不住了。
魏国公一直都在猜测是什么良方,却没想到是神兵器。
这真是天大的功劳。
如今工场即将竣工,工部的配合,连日加班没日没夜地干,确实有成效。
陛下磨拳擦掌,只等着神兵器制造出来,一试威力。
但是,魏国公府那边去出了点事,老魏公的牌位被盗走。
在国公府这样守卫森严的地方,竟然可以偷走牌位,除了萧王与魏清晖,不做第三人想。
至少,魏国公府的人是这样想的。
他们愤怒至极,牌位被到盗,与挖祖宗山坟有什么两样?
本来这段日子他们不断拉拢魏侯爷,可魏侯爷丝毫不搭理,就已经让他们腹诽甚多。
现在他竟敢回来偷走父亲的牌位,这证明他是何等的目中无人,在国公府来去自如,如入无人之境。
不过,没有证据,国公府也不能拿他怎么样。
此案告到了京兆府,京兆府谢康调查之后,也没有什么实际的进展,倒是有一名捕快偷偷去了国公府,说牌位被盗那晚,巡防营的人看到魏侯爷在国公府附近出现。
这虽不是实证,但是足以让国公府的人认定了盗窃之人就是魏清晖。
所以,魏国公府以魏九爷为首,带着几人去找魏清晖,把他堵在了侯府里,要他交出牌位。
魏清晖说没有拿过,他们非不信,堵着府门不许他出去。
魏清晖想动手,碍于京兆府的人在外头,他动手便是落了话柄,回头被御史参奏一本就不好了。
魏清晖跟他们讲道理,“我拿牌位做什么?难不成要在府里供奉吗?他们早就把我逐出家门,我不是魏国公府的人了,我还供奉他们做什么?”
“既然不是你,那么牌位失窃的时候,你为什么在附近?”
“我去萧王府,路过而已,总不能我路过你们就当我是窃贼吧?”
魏九爷骂道:“去萧王府?你是和萧王府勾结吗?你和萧王府联手对付国公府,好你个魏清晖啊,你回京才多少日子,就知道结党营私了?你对付的是你本家,你知道吗?你这个背弃祖宗的东西,逆子!”
其他的魏家子侄也纷纷指责,谩骂之声不知道多难听,魏侯爷不胜其烦,干脆躲回了屋中去。
但今天他是要去工场的,被魏国公府的人这样堵截,正事儿办不到,工部和兵部那边等不到人,派人来催促,却遇到魏国公府的人在外头谩骂。
两部派来的人哪里敢跟魏国公府的人硬刚?侯爷都躲起来了,他们更加不敢掺和,只得调头便走。
连续几日都是这样闹,待到景昌帝来问进度的时候,云秦风无奈地说:“侯爷这几日压根出不了门,国公府的人指责他偷盗老魏公的牌位,其实侯爷日日都在工场忙碌,哪里会做这样的事?国公府的人也没调查清楚就胡乱指责,现在日日堵着他的大门,引来了许多人围观指责侯爷,侯爷也没办法跟他们对骂,出手吧,又唯恐被御史参奏。”
景昌帝大怒,“牌位失窃这样的事,怎么能怪在他的头上?国公府的做派越来越无赖了,百姓怎么也跟着起哄指责起他来?”
云秦风说:“陛下,老魏公毕竟是一等公爵,他的牌位被盗确也有损朝廷颜面,京兆府已经在全力调查了,但是魏国公府派人这样堵门骂人,百姓不知真假,便以为是侯爷得势,回去行那大逆不道之事。”
景昌帝怒道:“简直是胡闹!”
“也没法子,若换做是寻常家里头,哪怕是官员家里的牌位,到京兆府一报也就算了,回头顶多自己再做一块,可老魏公的牌位写的是朝廷一等公爵,是内府与礼部制作的鎏金牌位……”
景昌帝黑沉着脸,要再做一个,那就不合礼制了,尤其这个时候由景昌帝下旨给内府和礼部,岂不是抬举了魏国公府。
本来就极力打压,若再制一个,岂不是等同原先所做全部废掉?国公府还能凭着这牌位翻身呢。
景昌帝道:“令京兆府和巡防营尽快缉拿盗贼,不要再让事态扩大。”
“是!”云秦风领命而去。
但这件事情到底是闹大了,御史台闻风参奏,参新贵魏侯爷大逆不道,盗窃其父魏国公之牌位泄愤,有违人伦,品德败坏。
钟御史一参,魏国公的心腹大臣群起攻之,就连谨王云沐风都指责魏侯爷有违天道,若不严惩则燕国礼崩乐坏,影响极大。
这一次,连少渊党的人都纷纷附议,认为此举实是惊世骇俗,不调查清楚不足以平息百姓议论。
京兆府谢康出列,无奈地说:“御史大人,此事还在调查阶段,尚未证实是侯爷所为,您这上奏也奏得太着急些了吧?”
钟御史一脸严肃,“我御史台闻风上奏,管你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