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驾车,只留他一人在马车里头。
温福林头晕脑胀,也没多大的力气爬起身,干脆便躺着不动,忍过一阵又一阵的恶心反胃。
一路上京,杨德明没有亏待他,吃喝是管够,也会停下来给他休息,顺便给让马儿歇脚,喂草料。
温福林一身老骨头都散架了,但还是强撑起来问道:“你是要带我上京吗?”
杨德明淡淡地道:“你不是说要上京见萧王殿下吗?府衙差我送你一趟。”
温福林眸子半阖,长叹一声,不免悲愤,“我说去萧王府,便马上有马车送我去,可见我在青州一举一动,萧王府都是看在眼里的,他就是要折磨我,我怎么与他合作?我怎能让他如意?”
杨德明冷冷地道:“那不打紧的,你不合作,还把你送走,至于是否还送回青州可就不一定了,兴许,把你送到儋州去。”
杨德明眸子一眯,气势天成,“又或者,一刀了结了你,尸体随意抛在乱葬岗,让野狗吞噬,也挺好的。”
温老头不经吓,脸色惨白。
再老,他还是不想死的,甚至比任何人都有求生欲。
到京城,已经是九月初四。
天气渐冷了,温老头再一次出现在萧王府大门时,秋风吹得他单薄的身子瑟瑟发抖,那威风是如何也摆不起来,眉目垂下,脑袋垂下,双手垂下,任由杨德明领着他进去见郭先生。
早在带他上京之前,危三爷便先飞鸽传书到了萧王府,所以,他的出现也在先生的预料之中。
郭先生见了他说的第一句话便是,“老人家清减了啊。”
岂止是清减?脸颊已经没有半点肉。
杨德明虽是没亏待他,吃喝给足了,但马车颠簸,他全都吐了。
如今在郭先生面前,他是要扶着圆柱方能站稳。
有些人就真是贱骨头,好好对待他的时候,他犯倔。
吃了苦,遭了罪,他比狗都听话。
“先生要问什么,尽管问,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但求保我性命,事成之后给我一百两银子,送我返回望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