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书是否情愿收下,回头便跟樊妈妈说:“老樊,你对一下礼单,看咱办事的可有吃了吞了什么,娘娘这些年,难得交代我们办一趟差事,若没办好,老身自己都没脸回去见娘娘了。”
樊妈妈都不会了,“蓟嬷嬷,实在是太多,太贵重了,你们怎么也不劝着点啊?娘娘留着这些,在宫里头打点打点,这日子也能好些啊。”
蓟嬷嬷道:“娘娘说她要这些没用的,姑娘若卖了也成,不卖的话,留着赏吧。”
满姑姑去瞧了一眼那些首饰,叹气道:“好几件我都认得的,进贡或者是内府打造的宫廷御用,有些贵太妃也有,这么些,怕是从她当王妃到皇后,这二十余年里得的吧?”
“大概都是吧,那些南珠却是她精心挑选的,不是赏的,至于陛下赏赐的那些,她领受了,说陛下有这份心意就很满足的,戴不戴都行。”
满姑姑道:”宫里头的南珠,这些年都是给贵妃的,娘娘没得过一粒,那些首饰我也认出来了,我在尚宫局里待过一段日子,内府按照礼制,年节给娘娘送过去,娘娘也没戴么?”
蓟嬷嬷笑着说:“常常卧病榻之人,戴来何用呢?”
她也不说了,对着少渊和锦书福身,“老身该走了,要回去复命,老身告退,等来日两位成了亲,再去给娘娘叙话吧。”
说完,便带着送礼地人鱼贯而出,离了国公府。
大家都面面相觑,不知道如何处置这些东西。
收下,过意不去。
送回去也不行,拂逆了皇后的好意,还损了她的尊严。
紫衣在一旁问道:“送这么多礼来,是不是想请咱姑娘给娘娘治病呢?”
锦书却摇头,“不是,否则方才便请了,而且她说的是叫我们成亲之后才进去叙话,也就是说,送礼来连谢恩都免了。”
而且,她甚至觉得皇后没病啊,因为蓟嬷嬷说回去伺候娘娘用药,这话是笑着说的。
一点都没有担忧沉重的样子。
分明太医也预测过,她过不了今年。
虽说今年也就剩下没几日了,眼看过年了。
但蓟嬷嬷的语气,也太轻松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