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动作把莫以斐逗笑了，他的声音也染上了笑意，“余先生，您也想我了吗。”
尽管是疑问句，莫以斐说话的语气却带着笃定。
余深不答，莫以斐习惯了他的沉闷劲，也没在意，舒服地靠在他胸前，状似随口的问道，“裴先生来找您做什么？”
“关心他？”余深出声询问，说的话却跟他往日行事完全不同，似是十分介意他投放在他人身上的关心。
“我又不认识裴先生，要关心也是关心您啊。”
余深“嗯”了一声，没解释裴逸迟来的目的，莫以斐只好又问了一遍。
余深看了他一眼。
莫以斐当他不准备回答自己了，却听他说道，“躲人。”
“躲什么人要躲到您这里来。”他装作好奇。
“男友。”
莫以斐似有所悟。
“余先生。”他喊了声余深的名字。
等了会没见他说话，余深瞥他一眼，“嗯？”
“我接了两部剧、一个代言，加起来的钱，够还我欠公司的债了吗？”他语气认真地询问。
当初那话就是拿来逗逗他的，公司有分成，他的部分原封不动被存在一张卡里，只是余深一直没给他。
有了钱，这人指不定能浪成什么样。
不过从这段时间的表现来看，莫以斐也不是离不得钱的样子。
“够了。”余深没把真相告诉他。
“既然债还清了，我们也两清了。”莫以斐笑起来。
听到他这句话，余深不悦地皱眉。
只听他继续道，“余先生，您现在是不是该考虑我们的另一种关系了？”
余深心尖一颤。
“抱也抱了，亲也亲了，睡也睡了……余先生，您不会不认账吧？”他嘴角扬起一个浅笑，语气轻缓。
“自然是认的。”余深镇定自若。
“余先生，那我现在是您的什么人啊？”莫以斐故意问他。
“你以为？”余深不答反问。
“我以为……是世上最亲密的关系呀……”
他压低嗓音，语调中透出无限缱绻柔情，又轻又缓又柔又软的声音从余深耳中钻入，顺着喉咙往下，直直缠到心口。
“嗯。”余深低低应了一声。
莫以斐轻轻笑起来，带着如愿以偿的娇纵与自豪。
“余先生，您真好。”他说道。
余深不答，看了眼文件，已经许久未曾翻动过一页。
过了会，莫以斐又缠着他问道，“余先生，您喜不喜欢我啊？”
“这个问题需要问？”余深面无表情。
“我想听你说嘛。”他跟余深撒娇。
心里清楚这人最是不走心，余深却还是拒绝不了他这般娇软的姿态。
“嗯。”
“我要听的不是这个。”莫以斐不满，可他没有继续强求，另起了个话题，“余先生，我想住您的大别墅。”
这一回余深很干脆道，“好。”
莫以斐笑了笑，往后靠在他胸前，没继续打扰他看文件，而是摸出手机开始编辑朋友圈。
余深不经意一眼瞥过去，心中无奈。
莫以斐发的朋友圈有没有屏蔽别人他不知道，但从不屏蔽他，是以莫以斐发的任何一条消息，余深都是能看到的。
明明是目的性穿透而来的话语，他却感觉青年直白得有些可爱。
跟余深看了会文件坐得不舒服，莫以斐去了另一边的沙发上坐下，陪余深看了一下午文件。
期间助理跟秘书都来过，莫以斐抬手跟他们打了个招呼，继续玩新下载的游戏。
晚上准时下了班，这样的日子对余深来说实在不多。
两人下到地下车库，莫以斐像是想起什么，“对了，余先生的朋友呢？”
“他已经回去了。”余深道。
“哦。”莫以斐应了一声，不再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