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定是甜如蜜的。
她心里的羡慕、嫉妒多得让顾婉自己都害怕,她只知道自己要努力备考了。
抓住这临近的又一次靠近自己机会!
她为油灯添上灯油,拿着书继续背读起来。
而在顾婉熬夜苦读的这个夜晚,巧的是阿萍也在想她,想若是这个姑娘努力考上了,她就多给她些机会。
毕竟她的人生中经受的苦难,是阿萍回忆起来都会心悸的痛苦。
在阿萍眼中精神上的痛苦比肉/体上痛苦更不能让人忍受,更何况这位姑娘忍受的痛苦是这两方面都有的。
阿萍是坚强,但若要她过顾婉的人生,怕是她在记起前世记忆后也不会想着好好过日子,只会想着把姓顾的那
家人全杀了,然后再自杀与这个让人绝望的世界说再见。
顾婉能活着太不容易了。
阿萍试着把自己放在顾婉的家庭中,没想太久她就觉得自己的指尖都痛苦得颤抖。
那是家暴,冷暴力与直接暴力的双重虐待。听完顾婉的诉说,阿萍清晰地意识到来自家庭内部的欺压其实和校园暴力的套路一样。
这是个整体的链条,施暴者与助纣为虐者,还有被施暴者形成了一个完整的畸形生态圈。
其中助纣为虐者怕是最清楚被施暴者的痛苦,或者说助纣为虐者他曾经就是被施暴者,不过为了逃脱被施暴,他选择了依附施暴者。
甚至于助纣为虐者比施暴者更看重被施暴者,比起施暴者,他会用尽全力把被施暴者定死在弱者的位置,成为这个畸形生态圈地基,永远被压迫,好以此规避自己被伤害。
这也是许多女孩为什么会因为家庭而痛苦的根源,因为她们永远是家庭的底层,永无止境地会受到母亲的‘背刺’。
是女孩为什么比起直接施暴者却更恨母亲的原因。。。
阿萍前世看过很多这方面的案例,曾经在她的学校里就发生过一起让她和同学震惊得瞠目结舌的事件。
一个隔壁系的女同学,在读期间居然被父母摸到学校想强行把她拖回去结婚。
她们听说那个女同学在面对爸爸叔叔等人的暴力拖拽时都没反应,可等到她妈妈对她说了一句话后,她就疯了,尖叫着倒在地上抽搐打滚,还差点因为急促呼吸而死。
阿萍记得那位女同学妈妈说的话,几乎全校的女同学都为那话感到了恶心。
因为她说:“都是为了你好,妈妈爱你才会管你。”
陌生阿姨的一句话不仅差点逼死她的女儿,还把全校女生恶心得难受了好几个月。
这还是现代的背景下,在西游阿萍浅薄地能猜到顾婉的处境只会更痛苦。
因为在封建背景下,孝是真的能逼死一个大活人的,甚至把人逼死了,世上也只会存在着叫好的声音。
顾婉能进行逃跑这个举动,阿萍是敬佩她的,所以她不会把她放在可怜虫的位置。
她是平凡的却也是伟大,瞧见光便往光的方向走,她比自己伟大,因为她突破了思想的束缚。
今天能偶遇顾婉,看见顾婉在好好的生活,努力的读书,阿萍很高兴。
她觉得自己正在走着的这条看不清未来,也看不到尽头的长路上,在中途看见一朵漂亮的正在盛开的花。
顾婉的人生很普通没错,她也只是普通的一个姑娘,但她的人生她在乎,阿萍也在乎!
往深处想阿萍觉得说不定禾城所有姑娘都在乎着顾婉以后的人生会怎么样?
“还要更努力才行呀!”
同一个夜晚,不同地位的两个女性抬头望向窗外的月光时,都发出了相同的感叹。
滴漏中的水点滴流逝,天很快又亮了。
顾婉昨夜读书
读得很晚,却没想到天亮没多久,她就被急促的敲门声和门外熟悉人声的叫喊声吵醒。
她穿上衣服慌忙起身洗漱,收拾好自己后推开门,顾婉就看见了虎妮那张傻笑的脸。
虎妮手中抱着几本书,呲着大牙正对着她笑:“阿婉,禾城要收人了,你给我补补功课呗!()”
顾婉看着她有些头疼,却仍侧身让虎妮进了门。
谁叫她们两人是邻居,也是第一批禾城独立的女户。
虎妮这个名字的由来,顾婉作为同村出来的人很清楚,是虎妮的爷爷以为她母亲这胎是男孩,起的虎子,谁知道最后生出来的却是女孩。
她家人都没心思为个女孩起名思考,虎子改成虎妮就成了虎妮的名字。
顾婉知道不仅是虎妮的家人,虎妮自己其实也希望自己是男人的。因为她若是虎子就不会遭受诸多的不公。
但那是过去虎妮的思想,现在顾婉瞧她在禾城看到出路了,反而逐渐认同了自己女人的身份。
看看她今天的打扮,顾婉注意到她袖口的花纹点缀了,这是以前虎妮身上衣服绝不会出现的花纹,因为她拒绝着那什么,就那个词女性化的装扮。
顾婉盯着虎妮的衣服,淡淡地夸赞:你今天这身衣服挺好看的!⑹()⑹[()”
“是吗?我也觉得我的新衣服好看!”虎妮又呲着大牙笑了。
顾婉看着虎妮脸上的笑,她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