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骨作响,眼底布上血色,感到心痛又无力。
这不是温宁的墨宝。
可他,又的确是墨宝。
他被彻底改变,或者说,洗脑了。
不再是过去那个明辨是非的孩子。
男人的呼吸低冷,紧绷。
霍凌同样难过,“墨宝怎么会把这样破烂的地方当自己的家?
他还笑……三哥,我怀疑他被精神控制了?
看来他被绑架来帝都的这一个月,受了很多我们想象不到的苦!
谢芷音把他藏到这种临山的老年疗养院,很高明啊,又是一个我们会忽略的地方!
决不能让他呆在这里,被这帮人继续洗脑……谢芷音简直罪不可赦。”
霍凌咬牙切齿,“三哥,先把他弄出这里,这里阴森森的,又脏又臭,墨宝怎么能受这样的苦楚?”
厉北琛推开木门,走进房间。
墨宝转头,看到他,像炸了毛似的往王兵后面躲,“你这个坏蛋怎么阴魂不散啊!
我都叫你走了,你为什么不走?
你为什么要来烦我!我真的不认识你,我死也不会跟你走的!”
厉北琛看他的小手拿起了床边的被子,摔在地上,情绪激烈反抗。
杯子的碎片,就在他莹白的小脚下面。
他的身躯再次僵住。
心情也僵住。
厉北琛退出来,找到孙恒,冰冷的声音,无力又紧绷,“你进去哄他,安抚好他,想办法把他带出来,带到你家里去住。”
天际的鱼肚白,渐渐阔大,黎明有破晓之势。
霍凌那那个王兵,从屋子里抓了出来,为孙恒这个‘说客’带上木门。
房间里,孙恒盯着墨宝安静的小脸蛋半天,他喉间一口怒气喷出,走到窗户边看了看。
厉大少和他那个手下,都站在前坪里,沉默不语,侧脸沉重。
孙恒不解地走向墨宝,声音冰冷怨气,“行啦。
你亲爹走远了,我们说什么,他听不见。
你就告诉我吧,你到底在搞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