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辆绑架他的黑车,我们在帝都找到了。
我想墨宝大概率在帝都,被人挟持了。
车上有他的指纹,和另一名成年人的指纹,不完整,我正在让警局比对。
这片布料,是墨宝从某人身上扯下来的!”
厉北琛将那片碎布照得很清晰,温宁和九九两个脑袋凑着看。
男人沉晦道,“这布料看着像女人的衣服,那可能是黎向晚的。
如果是这样,那么,这个线索不大,因为墨宝,已经不在黎向晚的手里。”
温宁放大那片布料,突然问道,“如果不是黎向晚的呢?
她平常穿这种绣花的衣服吗?”
“我没注意过。”厉北琛回忆,却发现他想不起黎向晚平日的穿着,他从来不关心她。
温宁对这个答案予以冷哼,“亏你还跟她在一起三年。”
“……”厉北琛冷睇她,没有理会她的挖苦。
温宁皱起眉头,“不管如何,墨宝留给我们,肯定是他觉得这是个重要线索,他很聪明!
我相信这块布料不简单,那就查它,材料、做工技术,或者花纹?”
“这种花有点特别,妈咪。”九九精锐的大眼睛,死死的盯着布料上的绣花。
“我没有在外面见过这种形状的花,但是,我觉得有点眼熟……”他拧起小眉头。
“你在哪里看到过?”厉北琛低头问。
九九一时脑子抽象,“我说不上来,但我刚才一看它,我就觉得我见过似的。”
“没事,慢慢想一想。”温宁说,又抬头看厉北琛,“如果你去榕城,抽空找黎向晚质问一下,这布料是不是她衣服上的?”
“我这两天会去榕城。”厉北琛拧眉说道,这时,他的手机响了。
醒目的来电显示:谢芷音。
九九和温宁都愣住,紧接着,九九小嘴一抿,好不容易因为墨宝缓和的态度,骤然冰冷。
他直接挂了谢芷音的电话!
“狐狸精,这么晚还打电话!哼!”
温宁看着儿子的动作,没做声,思绪却已经飘远,好像被风一吹,整颗心都有点凉了。
厉北琛猝然看她一眼,俊脸闪过一丝僵滞,刚才三个人讨论的气氛很融洽。
突然一通来电,空气好似碎裂了,陷入沉寂。
他薄唇抿得微紧,下意识地不想回拨,蓦地,手机的铃声却再次响起来……
-
谢家。
九点,夜色浓稠中,谢芷音去见了一趟段叔,这才乘车从谢家后山,回到前院别墅。
她进卧室时,手上的手套还没摘掉。
文英等在她的房间里,依稀闻到,女儿手套上的一丝血腥味。
文英眼眶闪烁,将房门全部紧闭,这才低声问道,“芷音,你是去……?”
“恩,处理好了。”
“也是,关在谢宅,总是夜长梦多。关键是今天那个九九,还来搜谢家,就更不能将他……”
谢芷音轻咳一声,看过来,文英就打住了话头。
“妈妈,今天事怎么没办成?多好的机会。”谢芷音鹿眼紧锁,情绪有些败坏。
文英拍大腿,“我把什么都算好了,可是这个厉柔柔不给力,五岁大的女孩,淹不死一个三岁多的男孩。
我气得够呛,关键,没做成还惹了一身骚。
温宁那个贱蹄子,怀疑我,就到处跟厉老夫人,厉媛媛,还有你爸,阴阳怪气的揭发我!
你爸今天当面跟我提,想要和我离婚!”
谢芷音眉睫一颤,“父亲真的这么说?您和他可是二十多年的夫妻……”
“呵,有什么用。你爸还是牵念那个莫子清!
这都怪温宁,她不回来,你爸就不会频繁想起老贱人。
温宁搅得我们鸡犬不宁,她糊弄着你爸,还不是想得到谢氏,野心昭昭的,
她活着,就会夺走你爸,还有厉大少,我是一天都不能忍这个贱人了!
今天我跟你舅舅打了电话,他有野路子,认识道上的人,到时候他就……”
文英阴森的比了个‘咔嚓’的手势。
谢芷音一双鹿眼眯起,展开手帕,摸着上面的花纹,笑了笑,“这样倒也为我省事。
等我得到4%的股份,您就动手。”
“恩!”文英浑身怒气,看着宝贝女儿,心里淌过冷意,
谢晋若真动了离婚的念头,她就要为自己和音音打算了,毕竟音音若是被谢晋查出来不是……文英攥紧手。
她和那个人筹谋多年,这谢氏必须要落入音音名下,谢晋还想留给温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