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九点。
黎向晚提着保温饭盒就匆匆进入总裁办公室。
厉北琛刚开完一个国际早会,神色冷峻的正吃头疼药,这三年来,他的睡眠一直不太好。
黎向晚当初说为他研制新的针灸法,效果却并不理想。
他莫名想起了三年前,在温宁身边,他总是能奇妙睡得很香……
“三哥,你还没吃早饭吧?我特地起早做了包子给你送来。”黎向晚含笑柔柔的。
走进来后,立刻委屈关心的问,“九九看完医生好了吗,你也没带他回来,我担心他一晚上我都睡不着。”
厉北琛本来就头疼,听她凄楚的声音就更头疼。
他掀了丝眸,淡淡的看着眼前女人。
以前他怎么听不出来,她话里带着各种试探呢,她想问他昨晚在哪里。
厉北琛又不是傻子,只是讨厌这种曲曲绕绕。
他盯着她眼圈里的那抹红,一时都不知道,她的担心是真是假。
“向晚,你真的担心九九吗?”男人突然淡淡问。
黎向晚卡了一下,他过于凌厉的目光让她心虚,随即眼泪掉下来走近他,“三哥,你还在怪我吗?
我都解释了,昨天是我疏忽,没有给九九夹鱼肚子上的肉,下次我会把最好的给他。
你就不能宽容我吗?我从小也是金枝玉叶长大,照顾人可能没那么仔细……”
厉北琛皱眉,眸光微冷,她到现在还在转移重点。
她给九九卡了鱼刺,她避而不提。
是不是他以前很好糊弄,总觉得她善良温柔,所以她轻易混淆视听?
究竟是他从没看透这个女人,还是她最近突然变了。
男人表情冷峻,升起了几抹不耐烦,“我昨天说过,九九的饮食你不用再插手了,你做好你自己的事情,也少些矛盾。”
黎向晚却有点气恼,目光掩饰着怨毒,“我不照顾九九,那谁来照顾?
三哥,我们马上就要成婚,我自然是他的新妈妈,难道还要温小姐照顾吗?”
“那是他的亲生母亲,偶尔照顾,也未尝不可,孩子也需要开心。”
黎向晚完全急了,“这意思是,结婚后,你还要带着九九去见温宁?你打算和她藕断丝连吗,那你将我放在什么位置?”
厉北琛欲要发火,却又被问住。
藕断丝连,是个贬义词,可他莫名的此刻心底,却觉得靡靡非非。
男人胸腔压抑着一抹不知名的情绪,拧眉抬头,下意识否认道,“结婚是我三年前允诺你的,婚后我会遵守原则,你放心。”
黎向晚的呼吸松了松,也意识到她有点原形毕露。
虽然很气恼,他说结婚是允诺,好像是他不得不完成的承诺一样!
但她表面上立刻楚楚婉婉,红着眼眶依偎过去,“三哥,你能这么想我真的很开心。
我知道你是一个负责任又洁身自好的好男人。
只是昨晚你带着九九去找了温小姐,又是一夜未归,我真的有点胡思乱想嘛。”
厉北琛不着痕迹的离开她几寸,自从温宁回来后,特别是睡过她后,不知道为什么, 他尤其反感黎向晚的碰触。
也越来越不愿意回别墅庄园呆着。
可他昨晚,贪恋的都不想离开温宁的公寓,甚至想睡在那。
对待不同的两个女人,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差别?
他搞不懂了,自己这是实锤渣男了吗?要结婚了,还惦记着前妻,还是个没心没肺并不在乎他二婚的前妻。
厉北琛一阵烦躁,沉重的身躯靠进大班椅,打断她,“你去忙婚礼吧,没别的事不要打扰我工作。”
“我知道你忙,可三哥,今天下午从米兰定制的满钻婚纱就到了,你陪我去试穿好吗。”
黎向晚甜蜜起来,那可是价值四亿的婚纱,他在钱方面无比大方,黎向晚挽住他的胳膊。
“你自己拿主意就行。”
她表情一僵,嘟起嘴抱怨,“这是我们两个人的婚礼,你怎么能丝毫不过问呢?”
厉北琛停了签字钢笔,有点忍无可忍的抬起冷冽眼眸,带着一丝严苛,“向晚,你看看你现在除了围着我唠叨婚礼,还有什么事吗?
你别整天守着我,这会让我很疲惫。
找点事业做,你以前也是个女强人!”
黎向晚蓦地身体一僵,浑身好像难堪得一阵冰凉。
她从男人眼底,看到了一抹厌倦。
这话落在她耳朵里,还不就是现在温宁那贱人是瑞天女总裁,知性又利落,吸引着他的意思吗?
该死。
她当了三年贵妇,被他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