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太久了,他没有过。
一股懊恼填充心间,他低头幽幽地望着她,眼神厌恶,却也带着几分深意......
温宁同样看着他,但很快樱唇躲开了,她迷糊的说了句,“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会低头。”
身体彼此分开些许。
厉北琛不知道是松了口气,还是有些虚空。
猛然的,女人下巴被大手捏起。
男人噙着恼怒低头,讥讽盯着她,“还说你不是勾引我,这勾引的把戏,都是一套儿套的,说你有什么目的?”
温宁的眼神闪了闪,余光划过放在浴缸边的手机。
那里面,有一条信息,是刚才进浴室时,刘律师发过来的!
她看了之后满脑子都是舅舅,醉意也被热水冲醒,这三年没少陪客户拼酒,她的酒量早就锻炼了。
这会儿,是真醉,还是装醉?只有她自己心里最清楚。
厉北琛说对了,她还真怀揣着某个目的,而且是一时意起。
今晚被他羞辱灌醉,的确是个机会,她也没什么别的机会了......
打定主意,温宁将冷意藏在眼底,故意往他靠了靠,恼怒地讥笑,“我勾引你?我图什么,图你被黎向晚玩腻啊?”
“你走开。”她小手推他。
却像猫爪挠他的胸膛。
厉北琛眯眼盯着她的小爪子,用力抓住,“温宁,你别得寸进尺,嘴里也积点口德!”
温宁不屑,“以前我嘴巴干干净净时,也不见得你有多喜欢,现在都离婚了,你管得着我口无遮拦吗?”
她顿了顿,手被控制了,忽而就伸脚,往他的腿上踢了踢,娇嗔冷笑,“其实,我口无遮拦的样子,你更喜欢是不是?”
厉北琛薄唇一绷。
这个变得不知羞耻怎么写的女人!
“你整天想什么呢!”
温宁实话实话的嘟囔,“看来昨天晚上没把你踢伤。”
厉北琛脸都黑了,她还有脸提啊。
害得他去医院上了两次药,痛死了,好在,现在看来没出什么事。
只是,对着她,依然……这让他很苦恼,也很没面子。
为了掩饰,厉北琛迅速起身,冷冷拽她,语气变得格外恶劣,“够了!
别企图用这种下作手段撩拨我,我是不会碰你的,我嫌脏。”
你要是寂寞了,下面停车场多的是捡尸的,不是还有李承聿厉南浔吗!”
他故意将话越说越难听,也是为了让自己有些失控的理智,清醒过来。
温宁的眼角却暗暗一滞。
心底冷笑,嫌她脏?她还嫌他呢!和黎向晚不知道多少回了!
要不是为了......
温宁敛眸,强自忍了忍,并不动气,她就赖在地上不起来。
手腕被他拽红了,女人嘟唇道,“谁让你碰。你现在就放开我啊,你弄疼我了!”
弄疼,这可是个浮想联翩的词。
厉北琛眸光暗了几分,盯着她,像是要分辨,她是无意说的,还是有意说的。
可他嗓音已经沙哑下来,握着她的手,讥讽道,“你不是说我一身蛮力吗,不把你弄疼怎么对得起你这么骂我。”
那是她在酒局前骂过他的话。
如今,暧昧的浴室,他怼回来,却显得格外有歧义,
两人四目相对,都有些不受控的想起,三年前,那些难以控制的画面。
温宁抿唇,耳根红了一寸,扭开脸蛋,“你个流氓,我不要跟你说了!”
“我哪句话流氓了?”厉北琛舔了下薄唇,捏起她的下巴,眸色有些深沉,“明明是你脑子里想的不纯洁!”
“我没有想!”
他更是薄笑出声,视线慵懒。
弄得女人的脸颊烧红一片,温宁后知后觉,越否认,就是越承认。
她干脆大方的承认,“行,我想了,你也想了!你先想的,否则你怎么会......”
她意有所指。
厉北琛喉结危险的滚动,压抑着,“温宁,你别玩火!”
“我玩了又怎么样,反正你不嫌我脏吗?“
温宁恶劣的上前,搂住他滚烫的脖颈,欠揍道,“我就喜欢看你口嫌体直,对我冲动又嫌恶不断折磨自己的样子。”
“你找死!”他一把将她压在湿漉漉的地面。
可是嗓音已经嘶哑的不像话,该死,厉北琛懊恼极了,为什么会一而再被这女人撩拨起来?
明明是个烂女人,他还心猿意马,他已经有了向晚,他这样怎么对得起向晚?
一定是今晚喝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