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现在我可以去找个地方休息下了吗?”
掌柜的连忙回头吩咐:“来人,带贵客去二楼......去三楼紫气东来。”
小伙计听到这话脸色也变了,寻常贵客能去二楼就算不错,上去过三楼的,这川州城里的富豪也屈指可数,可门口挂着紫气东来牌子的那间包房从建店以来只开过一次门,那次来的是东主,也正是那次四楼楼梯的封口第一次打开,东主进了四楼一次。
就算是这扬泰票号里最大的主顾对面大川海货的老板杜大川,上过三楼,可也仅仅是三楼最靠边最小的那间屋子,不但是他,上过三楼的人都是那间屋子,叫做和气生财,名字就和紫气东来没法比。
除此之外还有三间屋子,一间叫洞庭福地,一间叫春风和煦,一间叫长正肃远,上次掌柜的喝了酒曾经无意中说起过,能进长正肃远的都不是生意人,这话暗示的其实已经很明显。
上了二楼的年轻人本以为凭着手里这块廷尉府千办的铁牌进长正肃远是没问题,毕竟他来之前和黑眼详细打听过关于扬泰票号的事,只是没想到居然进了紫气东来,想想看,廷尉府对扬泰票号的震慑力还真是到了让他们不敢有丝毫得罪的地步。
小伙计一边在前边引路一边想着这可能是扬泰票号建店以来接待过的最奇怪的客人了,能上三楼的,想要的服务哪个不是难上加难,可这位爷要的是一锅肉包子......传出去的话怕是谁都不信吧。
沈冷到了紫气东来门口,小伙计推开门做了个请的手势:“掌柜的稍后就上来,贵客先坐下来休息会,你要的东西很快就会准备好。”
沈冷哦了一声进门,进来之后才明白什么叫穷奢极欲,这屋子里的装饰风格倒也明显,就两个字可以概括......有钱。
总之就是你看什么都一定很值钱,哪怕就是随随便便摆在桌子上的小摆件可能都是某个大家亲手制作的东西,墙壁上的那些字画都卷走的话就能算是重案了......
他随便坐下来,想着廷尉府这铁牌的分量真的不轻,以后出门有这东西做什么事都方便些,于是又拿出来看了看,表情微微一怔,然后心里默念了一句卧槽。
拿错了。
他递给掌柜看的铁牌是这次出门之前沈先生给他的,留王令牌......
沈冷一捂脸,心说怪不得。
拿着这牌子若再进不来紫气东来,那才奇怪呢。
小伙计下了楼正遇到要上楼的掌柜,掌柜的吩咐他去买包子,不要糊弄,要买最贵最好的,小伙计哦了一声,看着掌柜的亲自端着茶壶上去心说那看起来寻常无奇的男子真的是来路能震破天啊。
走到楼下忽然想起来,回头问掌柜:“贵客没说吃什么馅的包子,也没说买几个啊,一锅,一锅是多少?馅买什么的?”
掌柜的瞪了他一眼:“所有馅,一样一锅。”
小伙计点头:“好嘞。”
他答应的痛快然后在心里骂了一句,原来他么的要一锅包子并不是什么很轻易就能满足的要求。
掌柜的端着茶盘上楼,在门外轻轻敲了敲:“大人,我能进来吗?”
沈冷笑道:“店是你家的,你当然可以进。”
掌柜的进门之后把茶盘放下,坐下来亲自为沈冷煮茶,这手艺已经多年没用过再加上心里实在紧张,所以更显得生疏,好在沈冷这般粗人也看不出来他煮茶有什么不妥当,看出来也不觉得不妥当,沈冷还是觉得喝茶随便泡一泡就可以了,何必这么麻烦,因为这事沈先生可没少说他老土。
沈冷心说我买个簪子你说我老土,泡个茶你说我老土,何处不老土?
上次他也反驳过,问什么不老土,难道精致之极的那些就不老土?沈先生说那是自然,精致两个字便是不俗,物物皆可精致,事事皆可精致,既然可以精致何必那么粗俗?
沈冷问那拉屎呢?我可是一整条往下拉,精致的拉法是一小节一小节夹断它?
因为这话,沈先生揪着他耳朵好一顿揍......
“大人这次来是有什么需要我们票号协助的吗?”
掌柜的在心里盘算了好久好久该怎么试探,他想了无数个开头都被自己否定,最后决定还是直接点,毕竟这些大人物们没几个喜欢拐弯抹角的,他们自己可以玩,但不许别人玩,不如坦诚直率些更容易相处。
沈冷问:“我刚才给你的牌子才是我可以进这紫气东来的关键吧?”
掌柜的心说那还用问?大人啊牌子在你手里啊,你自己不知道那牌子的分量?
沈冷看到掌柜的表情就明白了,然后想到上次沈先生说曾经最潦倒的时候想把这牌子卖了,他可真傻,有这牌子来扬泰票号蹭吃蹭喝嘛,多好......
“我的意思是这样。”
沈冷翻出来廷尉府的那块铁牌递给掌柜:“我其实刚才是拿错了,这块牌子能开紫气东来吗?”
掌柜的把千办铁牌接过来看了看脸都绿了,心说大人你身上到底有多少牌子?
“这个......”
沈冷看他反应就知道这牌子应该只能进长正肃远,于是认真的说道:“咱们去隔壁吧,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