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几乎每天都工作到凌晨,甚至累得流鼻血,都舍不得去医院检查身体。
后来,她长大了,好不容易熬到十七岁,可以偷偷打工贴补家用了。母亲每天才有了规律的作息。
一次偶然应征,她因为出色的外貌进了一家顶尖CLUB做夜场服务生,虽然疲惫,但收入对她一个学生而言,真的算是可观的。
“我以为,我只要认真工作,留在那里,就能渐渐改善我和母亲糟糕的生活状况。结果……是我太天真了。”
梅晓妍闭上蓄满悔恨泪光的眼睛,脑中再度浮现那夜,她被谢晋琛强行拖进包厢的洗手间,狠狠欺压在墙上,野蛮冲撞着她身体的画面……
那男人令她作呕的污言秽语,直到今日还会令她精神备受摧残,几乎每晚都会被噩梦惊醒。
事后,谢晋琛发现她是第一次,竟然还出言嘲弄她。
——“被我上,初夜才值得你回味。”
“原来……我和其他女孩一样,在被选中的那天起,就已经被暗中标好了价格……就已是那些财阀的掌中玩物了……”
那晚,站在二楼狩猎的谢晋琛,透过玻璃窗俯瞰声色犬马,艳光四射的舞池。
一眼,就注意到了在为客人开酒的梅晓妍。
——“那个妞,今晚是我的了。”
痛苦的回忆结束。
梅晓妍只觉整个灵魂都像被抽离了一样,无力地靠在唐俏儿怀中,如泪腺崩决了一般,充盈绝望的泪水濡湿了脸颊。
受害者,光是活下去就已经用尽全力。
加害者,却可以像无事发生,光鲜亮丽地活着。
这是什么黑白不分,善恶不论的鬼世道!
沈惊觉整个过程都沉默着听她倾诉。
虽然没什么表情,但那难以遏制嗜血杀气的眼神,却将他内心的愤怒彰显无遗。
而向来神经大条的韩羡,更是心痛地背过身去,偷偷抹掉眼尾的泪珠。
“晓妍,不会就这么算了的……绝不会。”
唐俏儿嗓音沙哑透出彻骨的恨意,呕心泣血,“谢氏是凶禽恶兽,那我就帮你斩杀他们。若是只手遮天的黑暗,那我就帮你撕裂他们。
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