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当听到楚元的这声喃喃细语，楚玉歌连忙转过了头来。
她疑惑的看着楚元。
林玉楠则噗嗤笑道：“楚元，你又想你妈妈了是吗？别见个女人就叫妈妈，要不你管我叫妈妈呗？”
林玉楠以为楚元又是你念母心切，就开了句玩笑。
然而她话音刚落，就看到楚元盯着这件连衣裙在发呆。
林玉楠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一时呆在了原地。
楚玉歌走了过来，她察觉到了楚元的不对劲。
“楚元，你怎么了？”楚玉歌轻叫了一声。
林玉楠也朝楚元走来。
然而，此时楚元的脑海深处，就像是有波涛在汹涌一样。
那无数道零碎的片段，不断地充斥着他的脑海。
七年前，楚元十六岁。
他清楚的记得，那一天，是陈秋的生日。
陈秋看上了一件好看的裙子，喜欢很久了，终于在那一天，她咬了咬牙给自己买了回来。
她太喜欢这件裙子了。
陈秋和所有女人一样，纵然经历了无数的风风雨雨，可女人爱美的天性，已然是没有改变。
那天晚上，楚元不小心在陈秋这件裙子上，烫了一个洞，他吓哭了。
妈妈没有责怪他，她买了一个小熊图案的布贴，把洞给补上了。
她还说，这是楚元送给妈妈的生日礼物，她会记一辈子。
无数的画面重叠。
无数的重影闪现。
卧室里，楚元死死地盯着这件连衣裙，他的内心深处逐渐的涌起一股狂潮。
……
“是妈妈，这是妈妈的裙子。”
楚元看着这件连衣裙，双目赤红，整个人几乎都快疯了。
他的身体甚至都颤抖了起来，血红的眼睛，就像是要让他发狂了一样。
楚玉歌见状，一把按住了楚元，说道：“楚元，你弄错了，这不是你妈妈，你妈妈五年前就去世了。”
“不，这就是她。”楚元红着眼道。
楚玉歌能从楚元的眼神当中，看到一种火热。
楚玉歌知道楚元很想念他的母亲，也知道他们孤儿寡母相处不容易。
可只是一件连衣裙，就让一个死去五年的女人复活？
楚玉歌急道：“楚元，你快醒醒，这个女人是二十多年前出现的，时间上对不上，这不是三婶儿！”
“马莉莉在撒谎，我母亲没有死，她还活着。”楚元死死地瞪着楚玉歌。
“你疯了？是你亲自将你妈妈下葬的，难道你忘了？”楚玉歌吼道。
“对，我疯了。”
“正是因为我疯了，所以我才不记得，我妈妈是如何下葬的。她还活着。”
楚元抓着这件连衣裙，瞪着楚玉歌：“这件裙子，她犹豫了足足半年，才在生日那天买的，我记得非常清楚，上面的补丁，是她一针一线缝起来的。”
楚玉歌呆滞了下来。
她怔怔地后退了好几步，呢喃地看着楚元。
楚玉歌也很想陈秋还活着，如果她还活着，楚元的生活将会更加丰富多彩。
楚玉歌满脸眼泪：“楚元，时间对不上，这里是二十多年前发生的，资料上记得清清楚楚，马国安是二十年前傻的。”
“资料，是可以作假的，我现在要你立刻把马莉莉控制起来，给朱流影打电话，二十分钟内，我要所有的数据，全部重新核实一遍。”楚元吼道。
“可是……”楚玉歌一阵犹豫。
“没有什么好可是的，我不相信任何人，我只相信我的判断。”
“人是会撒谎的，而资料是人记录的，曹豹有能耐杀这么多人，他就有本事瞒天过海。五年前我妈妈下葬，我傻了，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所以，元城墓园里埋的那个，一定不是我妈妈。”楚元直勾勾地看着楚玉歌。
说完这句话，他不顾一切的冲了出去，开车直奔元城。
“楚元，你去干什么？”楚玉歌吼了一声。
楚元开车远去了，他的情绪有点激动。
在这个世界上，只有陈秋能够让他忽略一切，忘记一切。
也只有陈秋，能够彻底让他不顾一切。
“来人，立刻去将马莉莉带回战神大厦。”看着楚元走远，楚玉歌喊了一声。
楚玉歌安排好孟县的事儿，也立刻带着林玉楠赶了回去。
……
回元城的路上，楚玉歌和林玉楠都是心急如焚。
她们想追上楚元，奈何根本就追不上。
楚元的车子开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