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种事，一旦找到舒服的点后，程溪已经不会像之前那样带着点抗拒、畏惧这件事了。
甚至，裴晏舟让她舒服。
她也会大着胆子让他舒服。
看着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情绪掌控在自己手里时，程溪认为这种滋味也还不错。
“我的工作差不多完成了，明天我回公寓住了。”
程溪窝在他怀里，刚说完，裴晏舟圈在她腰上的手骤然一紧。
“要过元宵了，我不可能让我妈一个人过。”
察觉到男人不悦的心情，程溪立刻说，“再说你不陪家里人过元宵吗。”
裴晏舟：“……”
今晚过的乐不思蜀，他已经快忘了这事。
“什么时候去剧组？”裴晏舟低声问。
“快了吧，等夏安卿那边通知。”
裴晏舟垂眸，“去之前都住我这，舍不得你。”
他说完低下头来，找到她唇，刚激烈完不久，这个吻很安静，也更温柔。
却因此更容易让人上瘾。
亲了好一阵，结束后，程溪开口，嗓音哑哑的，“偶尔过来还行，总住这边不太好，我也不能把我妈一个人丢那边，而且公寓那边挨着大学近一点，我还没进剧组之前，想多去图书馆看看书，查查资料。”
裴晏舟叹息，心有不甘，“你妈、你的工作，好像都排在我前面。”
程溪笑了一声，“难不成你父母，你工作，没排在我前面？”
“你看我下班家都没回，直接过来陪你，以前一天二十四小时，除了睡觉时间，其余时间基本上都花在工作上，现在为了你，我提早下班，晚半小时上班，公司的人看我这个老总眼神都不太对。”
裴晏舟幽幽道，“他们估计在想，也不知道是哪个狐狸精把他们工作狂的老总都迷的上班迟到了。”
程溪“扑哧”失笑，“我是在拯救你好吗，工作可以，但有时候也要适当放松，不然你赚那么多钱干嘛，小心有名挣钱，没命花钱。”
裴晏舟低头看她一眼，“跟普通人差不多，有钱人的放松活动平时基本上也是吃喝玩乐，只是要更高级许多，他们喝的是品种更贵的酒，玩的是更高级的女人，女明星、模特，赌的要更大，随便出手一套房子、一辆豪车，其实没什么意思，我胃不好，喝酒不能喝太多，玩女人，我觉得脏，赌博，我认为浪费时间，我以前喜欢赚钱，是我认为赚钱可以实现自我价值，也是最高级的挑战。”
程溪仰头，目不转睛的看着搂住自己的男人。
卧室里没开灯，月光从外面照进来，他的轮廓极为深刻。
程溪笑着调侃，“对你们有钱人来说赚钱已经是最高级的挑战，对普通人来说，赚钱是为了生存，为了让生活品质变得好一点。”
就连她也是，那么努力，不也是为了在苏城有个房，有个家吗。
“没办法，谁让我投胎投的还不错。”裴晏舟淡淡一笑。
“也是，不过我不会抱怨自己投胎投的不好，我妈对我挺好的，也很爱我。”程溪说。
尽管方秋懦弱，尽管她太单纯容易被人糊弄，也让她吃过苦。
但她从来没有一刻怨恨过为什么投胎不能投的更好一点。
她始终认为，为人母亲的已经给了你生命，也把你抚养长大，剩下的自己能走多远，还是得靠自己。
裴晏舟目光深沉的看了她数秒。
有时候跟她聊的越多，越了解她，就更知道她身上品质有多难得。
“很晚了， 睡吧。”
“嗯。”
……
翌日。
程溪回了公寓那边。
去之前，她信誓旦旦的跟方秋说只是过去工作，结果短短几天，除了最后一步，该发生的都发生了，她挺不好意思的。
幸好方秋没多问。
“妈，今晚凌筝过来吃晚饭，她今年过年没回老家，元宵又是一个人，我怕她孤单，所以叫了她过来。”程溪说。
“那我下午去多买点菜。”方秋之前见过凌筝，叹着气道，“那孩子漂漂亮亮，又那么乖巧安静，真不知道她父母怎么那么重男轻女，不管是男是女，不都是自己肚子里出来的吗。”
“妈，不是所有人都跟您一样，你看程玥姐不也很漂亮吗，程洲华不一样的重男轻女。”
“……也是。”方秋叹了口气。
下午，程溪开车去接凌筝。
半道上，裴绯月给她打来了电话，“老实交代，这几天我小叔都没回家睡觉，他跟我爷爷奶奶说是加班忙，我不太信，是不是……陪你去了？”
说到最后一句话，她嘿嘿的笑起来，笑的特别猥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