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和卫映辰的婚约刚解除,昭和帝就为李湘灵和卫映辰赐了婚。
婚礼定在腊月二十六,时间有点紧,但两家实力雄厚,也不至于手忙脚乱。
消息出来后,花容免不了又成为众人茶余饭后谈论的焦点。
有羡慕她只是退了一门婚却得到诸多钱财的,也有可怜她没有亲人撑腰,连婚事都守不住,一点儿钱就能被打发掉。
闲言碎语很多,花容早有预料,连着几日都在屋里待着没有出门。
花容没有闲着,每日都要抽时间教周恒他们写字,还和月清一起定好开府宴的菜单,把请帖做出来。
她翻了黄历,下月初八是个好日子,内务府在那之前就能把昭和帝题了字的门匾送来。
请帖做完,花容先进宫见的皇后。
“下月初八灵清准备在府里办开府宴,不知道请哪些人比较好,便列了个单子,能不能请皇后娘娘帮忙看一下?”
花容说着拿出一张宾客名单递给皇后。
花容之前在忠勇伯府做丫鬟,和皇室贵族基本没什么来往,被认回来以后,太后和皇后也没有带她和皇亲国戚结交,皇后本以为宾客名单寥寥无几,没想到花容满满当当写了一整页。
“怎么这么多人?”
皇后脱口而出,如今花容和卫家的婚约已经解除,虽有一些钱财傍身,也不足以被皇后放在眼里了。
花容柔声解释:“皇祖母之前让灵清背过族谱,这些人灵清虽然没怎么见过,但都是灵清的长辈,不管他们愿不愿意来,灵清都是要请的。”
花容被欺负的时候,这些长辈没有一个站出来为她说话的,但她要是有做得不对的地方,这些人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花容淹死。
皇后没想到花容能考虑到这些,随意看了眼名单,说:“你倒是有心。”
“这些都是灵清分内之事,”花容全当没听出皇后话里的敷衍,说着又拿出请帖递给皇后,“这是灵清做的请帖,请皇后娘娘过目。”
请帖做的并不花哨,通篇字体清秀,画了菊花做装饰,规规矩矩的,挑不出错来。
皇后没再过问菜品和其他细节,合上请帖说:“你能把这些做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不过本宫要掌管六宫,没时间来赴宴,太后年事已高,身体也不大好,慈宁宫你也不必去了。”
“是,”花容应下,又问,“那其他人……”
“本宫会跟他们说的,若是他们愿意自然会来。”
“谢皇后娘娘。”
说完开府宴的事,皇后问:“听说郡主府进了贼,可丢了什么东西?”
“谢皇后娘娘关心,府上并未丢什么东西,多亏廷尉大人发现贼人及时,贼人没能下手就被吓跑了。”
“京中守卫森严,那贼人竟还敢做这样的事,真是胆大包天,他这次没有得手,必然还会再次作案,你要多加小心。”
皇后的语气多了丝关切,却只叫花容小心,绝口不提安排人手保护她。
花容还是乖巧应下,皇后想了想又说:“本宫记得郡主府进贼那日是中秋,陛下特召忠勇伯府二少爷江云扬回京合家团聚,江云骓应该也沐休在家,他能这么快发现贼人,想必当时就在郡主府附近,他可是专程来找你的?”
“应该不是吧,廷尉大人说只是碰巧来这儿的。”
花容直接否认,皇后蹙了蹙眉,说:“忠勇伯府和郡主府相隔很远,当时又晚了,若非有意,他怎么会恰好出现在那附近?”
皇后没有明说,却很明显是想撮合花容和江云骓在一起。
花容笑笑没有接话,皇后又继续说:“本宫知道他早些年颇有纨绔之名,做了些糊涂事,但比起其他纨绔子弟,他的品性要好得多,如今他亦有了功名在身,若他心中有你,你也不必一直揪着过去不放。”
李湘灵和卫映辰年底就要成婚,皇后希望花容也早点儿嫁人,免得外人一直嚼舌根觉得皇家欠了花容的。
更重要的是,忠勇伯府重兵在握,不能太过完美。
花容没有和皇后争辩,顺着皇后说:“娘娘说的是,我没有揪着过去不放,廷尉大人如今很好,我也希望他能早些觅得良人。”
“你怎知他要寻的良人不是你?”
“我被伤疾缠身,此生别说难有子嗣,也不知道还能活多少年,自然不是廷尉大人的良配。”
皇后压着脾气说:“虽说子嗣艰难,好好调理未必不能生。”
“可我后腰伤的很重,便是调理好有了孩子,生产时也有极大的风险,若是难产死了也就罢了,万一瘫在床上,岂不是生不如死?”
这话不是花容编造的,是大夫之前与她说的。
她这辈子,注定无子。
皇后仍在劝花容:“你别把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