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还是林蔚然私下送给宁羡的毕业礼物。
所处的地理位置就在华大这一圈，地段和环境都挺好，装修风格也十分简约雅致。
不过江岚最喜欢的，还是客厅里那座雪尼尔绒面料的沙发，不仅颜值高，坐起来柔软。
每次在沙发上和宁羡干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时……过程也非常愉快。
宁羡把灯打开之后，江岚蹬掉拖鞋，安详地瘫在了沙发上。
见不得咸鱼躺得这么舒服，宁羡弯唇笑了笑，欺身而上，一会儿捏捏咸鱼的脸蛋，一会儿亲亲咸鱼的嘴唇。
江岚控诉的嗓音含糊不清：“宝贝！我没卸妆，脸上还有粉底呢。”
宁羡：“怕什么，这样更好看。”
既然控诉无效，江岚索性便欣然
接受了，反正宁羡的嘴唇香香软软，被亲多少下都不吃亏。
亲完了，江岚起身给宁羡倒了杯水喝。
聊到聚会上的事，江岚一本正经地问：“宝贝，你怎么就跟周屿说我没追过你呢，之前我为了想出给你表白的正当理由，明明绞尽脑汁思考了好久好久。”
“嗯，可惜后来还是靠我自投罗网。”
“……”
江岚躺平，望天：“啊！好想回到高中的时候，那时候我的宝贝是如此的青涩乖巧，牵牵手表情都会不自然，碰一下指尖也会炸毛。”
宁羡放下水杯，淡淡瞥了江岚一眼，“哪有这么夸张。”
江岚痛苦低语：“回不去了，都回不去了……”
宁羡知道江岚是在故意破她的功，但她还是微笑着破防了，坐上沙发，把江岚按在沙发边缘，使劲挠痒痒。
江岚很快就从沙发上跌落，被挠到了羊毛地毯上。
“啊，宝贝我错了！别再挠我了……哈哈哈哈，救命，要痒死人啦！”
之后两人重新躺回沙发，聊起了很多往事。
从少时的惊鸿一瞥，到那场滂沱大雨，再到转班，一起演话剧，在高考考场上遥遥相望……
这些都是她们珍贵的回忆，时不时就要拿出来一一细数，江岚笑称：“简直就像捡贝壳一样，堆了这么多，每次捡起来都觉得是新的。”
“你最喜欢哪一段？”
江岚学乖了，亲亲宁羡的脸颊，讲出标准答案：“只要是跟你有关的，我都喜欢。”
宁羡却微微笑了笑，回忆起了一段往事。
“是吗？可我特别喜欢在演播厅里碰见你那次，那时候你是爱丽丝，金光闪闪的头发，漂亮得让人移不开眼。”
江岚不服气：“仅仅只是因为我在演爱丽丝吗？”
宁羡柔声轻语：“当然不是。”
“因为在那之前，我始终只是远远地看着你，但在演播厅，你却朝我走了过来，夸我的钢琴弹得很好听，还坐在舞台上，听我弹了很久。”
江岚回想起那段记忆，笑了笑：“是呀宝贝，你弹得可好听了，我特别喜欢。”
说着说着，江岚就把宁羡拉到了客厅放置的钢琴旁，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
“突然想听宝贝给我弹钢琴了，宝贝给我弹一首，好不好。”
“想听什么？”
“就听献给爱丽丝。”江岚的眼眸弯成了月牙，“我喜欢你弹这个。”
宁羡已经摆好了手型，抬起头问：“为什么？”
“嗯，因为……”
“因为宝贝给很多人弹过那些复杂的曲目，只有献给爱丽丝，是弹给我一个人听的。”
钢琴凳上的钢琴师笑了笑，眉眼温柔清澈，一如当年。
不管什么时候的宁羡，永远都不会拒绝江岚。
宁羡笑着说：“好。”
长夜漫漫，她抬起指，落下第一个音符。
黑白键敲击出的音符，不再是歌曲本身的意境，她奏出了一段干净温柔的独白，独属于她和江岚的。
宁羡弹了很久，直到夜色渐深，江岚抵不住困意，在沙发上沉沉入睡。
指节按下最后一个音符，宁羡合上钢琴盖，轻手轻脚走过去，将江岚抱进卧室，放在了柔软的床上。
替对方掖好被角后，正欲离开床边。
江岚忽然翻了个身，窝进她怀里蹭了蹭，温声呢喃。
“我爱你，宁羡宝贝……”
宁羡的眼睛干净冷清，但在注视着怀中人时，却无可奈何地遗漏了一瞬的柔情。
她俯下身，在江岚的唇畔轻柔落下一吻，低声回应：“我也爱你，我的爱丽丝。”
——亲爱的，不要害怕，未来的我将继续爱你，比一千年更长久。！